夜清明跟着雀凛进了他精简宽敞办公室，一个她不认识的男助理正往他桌面放文件，见他带着她进来，男助理先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与雀凛说：“老板，文件我都放在桌上了。”
“我等会儿看，你先出去。”
“好。”
知道别人未必会看到，但男助理经过旁边时夜清明还是本能侧过身，等到他走出去她还没开口，雀凛就说：“卫生间在那边。”
“谢谢。”夜清明刚降温的脸又隐隐发烫，扭头看一眼卫生间门所在的方向，如果她直接往那走的话，雀凛会再次看到她弄脏的裤子吧？
她那点小心思还没琢磨完，雀凛拿起手机走到落地窗前完全背对着她打起电话，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冲入卫生间。
手机已经放到耳边的雀凛偏头看了眼那飞快的背影，嘴角再次浮现出好笑的笑意，这才将手机放下拨了一个号码。
夜清明是带了姨妈纸，但浅色裤子上不大不小的痕迹比较难搞，偏巧今天的外套里只穿了一件吊带，思前想后还是得问雀凛，他们公司的女员工有没有多余的外套借给她，又或者有吹风筒也能解决问题。
她带着这样的想法从卫生间出来，雀凛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对着电话那头说：“合同就按张总的意思，你现在先回办公室，我有要你立即去做的事。”
张总，不会是刚才吴助理说的那个张总吧？
“雀先生！”那不知道哪来的直觉，夜清明觉得雀凛是在叫吴助理回来解决她这点尴尬事，所以大步走向他，“如果是因为我大可不……”
雀凛已经放下手机，看向她，什么大可不必？
她看着他显示通话结束的手机一眼，再歉疚看向他。
雀凛立即猜到她想什么，也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然后随手将它放在桌上，随口解释：“今天办公室只有吴助理一个女的。”
所以他确实是因为她把吴助理叫回来了，夜清明更觉压力山大，“您完全不用因为我这点小事耽误工作。”
“不会耽误，来跟雀氏谈合作的都知道有多少竞争，所以必然会带着优惠条件过来，我们也只是看谁更有诚意而已。”
他说得轻松，但她怎么可能好意思又欠他人情又影响他生意，“其实我只需要一件外套或吹风筒就可以……”
“老板。”她话音未落吴助理已经敲门走了进来，“有什么吩咐？”
雀凛看向她就说，“你去给她买条裤子。”
买裤子？吴助理看向一旁的夜清明。
夜清明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将手背到背后，挤出笑容说道：“不用买，您有吹风筒吗？”
吴助理立即猜到是什么事，张总来谈的生意是不算大，但老板因为眼前这个女孩的生理期草草了结数亿的项目，这事可真是前所未有的大了去了。
思及此，她对夜清明说道：“不好意思，公司没有吹风筒。”她说这话的同时打量了夜清明高高瘦瘦的身材，简单客气地说，“您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等一下……”夜清明跟着上前两步，“我跟你一起去吧……”
其实借个外套给她也行的！
但吴助理已经头也不回走了出去，还随手带上了门。
夜清明感觉人家不带她，又不好意思背对着的雀凛，也没敢冲出门，一时之间进退两难地立在原地，“雀先生，我去外边的会客室等吴助理吧。”
“那里等会儿有人用。”此话脱口而出之后，雀凛眸光一动，他为什么要撒这样的谎？
夜清明却不疑有他，如果有人用的话她确实不好再去，“那我去楼梯间那等吴助理，不打扰您工作。”
“我想知道李荣成与徐曼青后来的事。”雀凛换了一个话题，看着她问，“可以说来听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