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寒歌,安文感激地一笑。
“谢谢。”
“不必。”寒歌不动,下巴扬了扬:“洗吧。”
“麻烦你……”安文一脸尴尬。
“洗啊。”寒歌又扬了扬下巴。
“可我得脱衣服啊。”安文无奈地说。
“脱啊。”寒歌说。
“要不然一起?”安文鼓足了勇气打算反击。
“好啊。”寒歌双手交叉向下拉住上衣左右下摆,收臂,上拉,脱掉上衣。
安文吓得转过脸去,面红耳赤。
“比这个,你还嫩。”寒歌笑了,把上衣甩在肩膀上转身走了出去。
“调戏我有瘾啊……”安文嘟囔着转头注视她离去,看着她那被黑色紧身衣包裹的上半身,隐约发愣。门帘落下,再看不到那苗条的半身,安才红着脸脱了衣服。
刚站到桶里,门帘刷地一下又被挑开,吓得他扑通一声就坐了进去,瞪着门口。
寒歌得意地做了个鄙视的手势,这才放下门帘。
“美女,不要偷看啊!”外面传来她的声音,然后是女侍者的笑声:“夫人放心。”
夫人?谁的夫人?
安文一脸的无奈。
躺在水中,任温暖的水滋润着被汗泥和灰尘覆盖了好几层的皮肤,安文舒服地长出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忍不住想起那苗条的半身,于是又忍不住想起了曾见过的紧身衣下的风光。安文的脸色变得更红。
夫人……
他摇了摇头,然后笑了。
寒歌走进自己的帐篷,有女侍微笑上前帮她脱去衣服。那曼妙的身体展现在女侍面前,令女侍自惭形秽。从小经受无数锻炼的身躯太过完美,有力,但却并不壮硕,充分展现出了女性的柔美,同时,又带了几分男性的阳刚。
这样的身材,连女人看了也不免动心,尤其是那波涛。
好汹涌。
女侍者竟然也红了脸。
将自己完全浸入水中,寒歌捧起水打在脸上,慢慢地化开了脸上的装饰,洗去了各种已经被泥污覆盖的颜料。那一头秀发不再蒙尘,那张脸也渐渐开始发光,女侍在一旁看着,再一次低下了头。
许久之后,美人出浴,如玉身体洁白无暇,黑发如瀑,眼中有星。
女侍者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令男人们为之疯狂?
从水桶中跳出的高冬天也变了一副模样,当那些泥灰从脸上剥离,当干燥的皮肤得到了水气的润湿,当那一头乱发被梳理整齐,眼前的少年,实可称美男子。
高春天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裙,一头秀发同样梳理整齐,便俨然是一个小公主,美丽,可爱,又带着几许天真稚气。她走出帐篷,看到同样变了个模样的哥哥,不由笑了起来。
“哥,你像故事里的王子呀!”
“你像公主。”高冬天拉着妹妹的手,笑得如阳光灿烂。
“总算洗了个痛快的澡!”修缺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帐篷,望向两兄妹,一时呆住。
“天啊,我们拣回了什么!?好漂亮的一对儿!”他惊呼。
兄妹两人惊讶地望着他,这个声音熟悉面目陌生的家伙是谁?难道真的是赶车的傻大个儿?
“傻大……不,麦大哥?”高冬天愕然。
“臭小子。”修缺哼了一声。
这时,寒歌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头发已经扎成了马尾,几缕发丝在额前轻**。
“老大,你……”修缺看傻了眼。
“怎么?”寒歌转过头,眉头微皱。
“你可真美!”修缺摇头晃脑地感叹。
两兄妹再次呆住。
安文也从帐篷里走了出来,换上新衣,洗去泥尘和伪装的他,望向高家兄妹,笑容一如从前。
“吓了你们一跳吧?”
两兄妹怔怔地看着他,高冬天试探着问:“乔大哥?”
“是我。”安文点头。
“麦姐姐?”高春天问。
“是我。”寒歌点头。
“安老板,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军官走过来,敬着礼说。
“好。”安文点头,冲高家兄妹招手:“走吧。一路颠簸,你们也饿了吧?吃了几天干粮咸菜和腌肉,也该好好吃一顿正经的饭了。”
“有肉没?”修缺问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