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多少人惨死,是因我不害人,人却害我。你心存善念,他人却可能是农夫所救的蛇。
但苏流安这种牙呲必报的女人,必定是能活的久远,不必说是真的下手害她,只是有这个想法,就可能惨死在她手下。
除去凌风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她与宫中再无任何瓜葛,却被人惦记了,这口气她怎么能咽下?
凌霖自然不会做亏本的买卖,无缘无故跑来告诉她。
“娘子想知道,准为夫今夜留宿,明早告诉你如何?”
空气中满是熟悉的香味,他着实不想离去,但这句话却是半真半假的。
苏流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休想。”
她若着实想知道,只需让客栈手下的人去查便是,哪用得上将这流盲留下?
就这样品行的男人,分明就是街头的痞子模样,哪里看得出是皇亲国戚?看来皇家的基因再优良,也有生出歪瓜劣枣的可能。
“娘子,王府的床太硬了睡不着,如今无处可去,你忍心让我露宿街头吗?”
某只王爷将人抱在怀里,偷偷吃着豆腐,开始睁眼说瞎话。
“忍心。”苏流安白了他一眼,毫不犹豫的拒绝。
王府的床太硬?
不存在的,那日她在王府留宿,**铺着的是雪蚕丝被,软的就像是躺在云朵上。
凌霖依依不舍的松开手,闪身到了窗边,“那为夫走了。”
苏流安侧卧在榻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而后随意的摆摆手,“走吧走吧。”
留恋的看了一眼,屋内慵懒的人儿,凌霖由窗子飞身离开了。
他刚离开客栈三十米,就有几道黑色的身影跟了上来。
“那女人最近可有动静?”他冷声问道。
“回王爷,还没有。”黑衣人回答道。
凌霖眼中闪过一丝暗光,而后吩咐道,“盯紧,一旦行动,死。”
一时的潜伏,或许是为了更大的爆发,那人是要对苏流安出手,所以万不可掉以轻心。
“是。”一众人应下,一眨眼就消失大半。
余下的人,其中有一个问他,“王爷,为何不直接告诉王妃,您的身份是……”
那身份若是告诉了她,也许他就不必再这样奔波,遮掩着过日子了。
“再等等。”凌霖沉声说道,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帕包成小包,递给身后的人,“去,燃了。”
还不是时候,他至今不知她是否会接受自己。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等她全心全意的接纳自己。
不过,尽管料定了今夜不能留下,心中仍有不少的失落之感。
看着前方一转眼就不见了的身影,那人唉声叹气道,“唉,主上这么下去,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他话音刚落,就被一旁的人捂住了嘴巴。
“闭嘴,再叫错了要杖八十。”那人白了他一眼,提醒道。
如今他们和客栈的距离不算远,若是让王妃听到了,王爷的计划怕是就要泡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