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像个像家长告状的小孩。
原来是这样。
“可能惠姨是看到你的膝盖受伤了,想帮你止血,哥哥你难道都没有发现惠姨的好吗?她不远万里地跑过来找我们,只是为了能和我们在一起,她没有别的亲人,我们现在就是她的亲人。”
我靠在哥哥肩膀上,想给他将清除这个道理。
“我不要她对我们好,我只想和你在一起,不想被人打扰。”哥哥一下就生气了。
站起来飞快地往前跑。
“哥……”我追了上去,可他跑的太快,直接和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
“哥哥!”
我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将哥哥从地上拉起来,又向对方不停地道歉。
抬头看了一眼对方的脸,顿时道歉的话说不出口了。
“林浅树,呵呵,看来我的祈祷还有用,这么快就遇上了。”刚才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人,瞬间又倒了下去。
“哎哟,撞死人了。”他大声嚷嚷,顿时吸引了不少目光。
而且我还看到他拿出手机在打电话。
这个男人到底想搞什么。
“林浅树,今天没有个百八十万,我是不会起来的。”
“我们可以去医院验伤,如果医生说要赔偿那么多,那我一分也不会少给你。”
我直接拨打了110和120的电话。
对这种地痞流氓般的人,好好说话肯定是行不通的。
拜今天的好天气所赐,江边上散步的人多的很,被他这么一喊,已经围上了不少人。
有几个人认出了我。
“这不是彼岸花的林浅树吗?听说是一个很厉害的女人,现在看起来的确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不知道是谁在人群里说了一句。
我假装没听见。
看着地上洋洋得意的男子,都不想和说话。
哥哥看起来像是被吓坏了,但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躲在我身后去,而是轻轻拽着我的手,“树树,他们在干什么?刚才我也被撞的很痛,为什么我能从地上爬起来,这人却不行?”
“因为他想讹钱。”哥哥的声音不小,我的声音也没有刻意压低。
圈内的人应该都听见了。
“原来是两人撞在一起撞到的?”
“哎呀,老金,你快起来了嘛,几十岁的人,这样躺着难道不会觉得难为情嘛?”看来还是有人能认识这个金姓男子。
我看了他一眼,“你可以继续躺着,没关系的,看看丢的是谁的脸。”
“哟呵,林浅树你又在这里欺负我们安雅人?”一道冷光四射的嗓音让沸腾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对这个声音一点都不陌生。
只是好像很久没听到过了。
抬头看向她。
几个月不见,她已经剪掉了那头被染成五颜六色的大波浪,穿着打扮也没了以前的凌厉,让人看着反倒是觉得舒服很多。
现在她在一家公司做起了上班族。
我看着她眉间的疲惫,猜想短短几个月时间,她恐怕也是尝尽了人间冷暖。
这些人的后续我都有跟进的,没有人不怕被报复。
我也会害怕。
“林浅树,你真的以为我们安雅没人了吗?”
我将脸转向一侧,果然刚才都还在劝老金的人,此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有些微妙。
人都是共情,这种时候,相信没有什么比她这句话更能调动群演情绪的方向了。
“这个彼岸花的老板的确是外地的,而且来我们这边开店,店被砸了两次,据说还想继续开,可见赚了我们安雅人多少黑心肝的钱。”
“对……”
周围的人情绪果然一次比一次激动,我将哥哥拉着,想逃出包围圈。
这些人都是和这件事无关的人,我就算生气,也不能朝着他们发怒,动粗,唯一能做的就是忍着。
“怎么?撞了人就想走?你是觉得我们安雅城没人吗?”
“我从未这样想过,不过你这样一口一个安雅城,安雅人,你是觉得全安雅城的人都应该为你们的任性买单?我记得以前你还是泰莱小公主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向着安雅城的人。”
我一句话,点名她的身份后,果然人群里有不少人已经转身离开。
“我说过,如果地上躺着的这个人有个好歹的话,全部医药费,只要是合法合理的,我赔。但是如果我哥哥也有问题的话,就必须他来赔医药费。”
如果是这样的话,哥哥的医药费那可就贵了,根据他的病例来,很多药是不能用的,能用的都是那种死贵死贵又没啥副作用的药。
“听说以前的泰莱,变成了现在的曼珠沙华,而曼珠沙华的老板就是彼岸花的老板,这是要讹人?快走,快走,别被人当枪使用。”
理智一些的人都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我看着刘玲,“几个月不见,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呵呵……林浅树你还记得你在电梯里问过我的话吗?你说如果我不在是刘浩飞的女儿,如果我一无所有的话,我该如何生活。”
她说完,看了一眼地上的老金,“起来吧。”
“别别,千万别起来,110和120马上就到了,你起来了,我不是成了报假警的人了。”
“你,你这个贱女人,你还真的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