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叫住了转身要走的牧野，抬头，眼神冰寒，“处理完宋明珠，接下来该处理聂家了，不过不着急，先让他们做几天白日梦，等我的命令。”
傅砚辞声音淡漠，浑身散发出阴鸷冷煞的气息，就连跟在他身边多年的牧野也难以招架。
牧野赶忙点头，“是，我明白。”
傅砚辞摆手，让牧野出去，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唇角上扬，眼神冰寒。
他说过，凡是让他不痛快的人，最后的结果是更加不痛快。
云氏集团叮铃铃，桌子上摆着的座机响起来，打断了云初棠的思绪。
她暂时停下手上工作，接了电话，“什么事？”
“云总，有位姓林的医生来找您，说是您的朋友。”
云初棠蹙眉，“林毅落？”
随后电话那端传来了，助手向对方确认身份的声音。
“是的，先生说他叫林毅落。”确认过对方身份，助手如实回答。
云初棠收紧了握着手机的手，淡声道，“让他进来吧。”
挂断电话的同时，她收起桌子上文件，目光平和。
下一秒，助手推门而入，林毅落跟在她身后，显得有几分局促。
云初棠起身绕过桌子，走到沙发边，“请坐。”
她轻点下巴，让林毅落坐下，转头看向助手，“两杯咖啡。”
助手点头，恭敬离开。
林毅落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乖乖的样子像极了听话的好孩子。
他时不时抬头看向云初棠，心脏猛地收紧，为云初棠工作的样子心痛。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云初棠工作的样子，雷厉风行，清爽干练。
“你这么突然来公司找我，什么事啊？”云初棠勾勾唇，笑着问道。
她和林毅落平时都是在外面见面的，林毅落从不来公司找她。
林毅落抬头，也随着她笑了笑，“云总，我是来和你告别的，请原谅我的唐突，因为我想看看你工作中的样子。”
云初棠蹙眉，“告别？”
林毅落点头，扯唇角苦笑，“我爸的事你应该知道了，他贪污受会，被带走调查。”
云初棠如实回答，“这件事我知道。”
是她一手蹙成的这件事，她怎么能不知道！
林毅落继续苦笑，“我爸的事被曝光，有不怀好意的人顺藤摸瓜，牵扯出了我。我也被带走调查，医院领导担心这件事影响医院形象，所以劝我辞职。”
“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我答应了院领导的提议，我现在是无业游民了。”
林毅落抬头，眼底闪烁着泪花，唇角边的笑容显得格外无奈。
云初棠握紧手指，沉默不语，不是不说话，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办公室里一阵沉默，谁都不说话，让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你刚才说来告别的，你要去哪？”
最终还是云初棠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轻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