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房间很简陋,只有一张单人床摆在里面,四面的白色墙壁泛黄掉漆,东边的墙壁有扇装有铁栏杆的窗户。
天花板的墙角积了一层厚厚的灰黑色蜘蛛网,一些小虫子的尸体吊在上面,时不时会因为小小的气流而晃动。
连飞柠凝视东边墙壁上那个几乎贴着天花板的、只有两个人头大小的窗户,思考着有什么方法能让自己逃脱困境。
她的双手和双脚被扣上了手铐和脚镣,都是锁住真元流动的符纹道具,而且铁链的长度不长,想要灵活活动是做不到的。如今的她等同于普通人,想靠蛮力从这里逃出来的可行性等于零。
连飞柠走到窗户的下方,用力跳起,双手抓住栏杆,将身体拉上去。手拷和脚镣的铁链在大幅度的动作上发出响亮的“哐当”声。
窗外的景色一如既往是杂草丛生的荒地,两天过去了,没有半个人影从这里经过,她大概被囚禁在什么荒山野岭的地方吧,想求救是不可能的。
松手落地,连飞柠结束这个重复了好几次的徒劳行为,拖着哐当响的铁链,坐回**,靠墙仰头。相比于自己的处境,她更加担心弟弟连一旦的安全。
人生地不熟的,以弟弟的行为和举动,没有自己在身边,很容易会出问题的。
一想到弟弟这会儿可能会被人拐跑,或者被人当作坏人抓走,连飞柠的心就不断地纠紧着。担心和想去找弟弟的心情,令她的平静的脸容下燃烧着怒火。
她很后悔将弟弟一起带来。那时应该决绝点,表面上答应,然后偷偷一个人来,就算弟弟将事情告诉老王,他们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她去。
不过想细点,这样似乎也不行,弟弟发现她不在了,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到处找人,万一误入什么危险的地方、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或者是兽灵,那么结果都是和现在一样的。
那个自称是杀了她母亲的凶手,不管真假与否,单是打伤连一旦,将她抓走,导致和弟弟分开的行为,她就不能轻易绕过。
虽然幻想着将对方打倒,然后去找弟弟,但回忆起在磨芳市时,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放倒和擒下的情景,连飞柠不禁叹了一口气。
弟弟当时看到她被擒住,立刻进入了狂暴状态发动疯狂的攻击,不过同样没用,轻而易举地被对方三两下给放倒了。
即使手脚不被束缚,真元没有被锁住,她也绝不是那个自称为孙讯钟的男人的对手。显然,她和弟弟联手,也是没有半点胜算的。
交手的时间很短暂,连飞柠却清楚地感受到孙讯钟的实力究竟有多强,起码不亚于在达力羔杀了波姆奇以及重伤了他们三人的库利斯,这实力可是高位武者的水平了。她想不到自己认识的人中有谁能打得过他。
那家伙可以吗?
连飞柠想到那个杀死库利斯的人,他以那副身躯用自损八百的方法,短短的时间内就杀死了库利斯,确实令她印象深刻。
思考了几秒,就没再想那人了。
就如今的处境,连飞柠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对方困在笼牢里的仓鼠,任其宰割和摆布。
真是够憋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