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望地区西北部靠近北荒地区的红妆镇,一间叫做子弹的酒馆内,慕星羊要了几打冰镇啤酒请各式来这里淘金的人喝酒,请了一批又请一批,过程中有说有笑。
纪鸣夏一开始像个可有可无的人,坐在长椅的边缘听他们聊东聊西,后来忍不住了,恼怒之下抄起一瓶啤酒,一口饮尽。
未成年女孩豪迈喝酒的情景,引起酒馆内一片喝彩。纪鸣夏仿佛受到鼓励,和那些自称喝不醉的酒鬼拼酒。一个倒下了,就拼第二个,第二个倒下了,就拼第三个……到最后,和好几个人同时拼酒,未曾休息过的纪鸣夏全把他们喝倒了。
慕星羊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发酒疯的纪鸣夏和别人拼酒,暗叹这个女孩是个千杯不醉的主。虽然纪鸣夏的酒量引人瞩目,但同时因为她的活跃,让慕星羊更加容易从和别人的交谈中得知自己需要的情报。
夜晚,小镇较之白天更加热闹,或者说肮脏。赌博斗殴、当街寻欢**、吸食非法药剂,什么丑陋的勾当都有。
街道上,许多人跑出来大喝特喝,有些人只是光膀子,有些人则是裸奔。他们大喊大叫,发泄着白天的烦躁。无比的开放和疯狂。
慕星羊背着喝醉的纪鸣夏,往今晚要下榻的旅馆走去。
忽然,一个脸色苍白身形瘦弱的男子挡在他的前方,手中捂着一把小刀,凶狠的眼神中好像看到一块即将吃到嘴里的大肥肉一样,“妈的,身上把全部的钱交出来,那个女孩也放下来,然后脱掉衣服给我滚蛋,不然……”
男子阴狠地舔了舔小刀,“有你好看。”
慕星羊耐心地等对方把话说完,遂用其看不清的速度夺过小刀,然后插进男子的肺部,一脚将其踹飞,“我最憎恨吸食非法药剂的人。”
走过这个病入膏亡的男子的同时,慕星羊不忘往对方的脑袋上厌恶地踹上一脚,才离开。
“你为什么一声不吭就走了!明明人家都跑过来找你玩的!”纪鸣夏迷迷糊糊地抱怨道。
“……”慕星羊的耳朵被纪鸣夏突然大声说话震得发痛。
没有得到回应,眼睛时而张开时而闭起的纪鸣夏猛地用力勒紧了慕星羊的脖子,气呼呼地骂道:“臭骆驼,死骆驼。肯定是生了我的气对不对!你肯定因为那天我没听话走开,让青牙被炸没了生气到现在是不是!所以不想见到了我是吗!”
我的天。
纪鸣夏越是抱怨,越是勒得紧,慕星羊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少女的力气一点也不小,也不枉她用那把大镰刀当武器耍,没点力气真对不起自己的武器。
“我是因为有急事才离开的,和你无关。”慕星羊只能代替骆远说话,不然迟早被勒死。
纪鸣夏好像得到了安慰,松开勒紧慕星羊的手臂,打了一个大大的酒嗝。浓厚的酒气,将背她的人熏了个惨。
“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可以帮你的啊!”
我的大小姐,快点睡着吧。
可怜的慕星羊被纪鸣夏捏着脸上的肉,如同小孩子玩橡皮那样被扯来扯去。这不断地挑战着他的底线,额头的青筋因不耐烦而迸起。纪鸣夏的行为令他想起了不愿想起的小孩。
撒酒疯的纪鸣夏玩上瘾了,直接将两根手指插到慕星羊两边的嘴角里面,往下用力一拉,将其拉成了一个哈巴狗的模样。
“……”
慕星羊忍无可忍,心头攥起的怒火驱使着他反手抓住纪鸣夏的背部,欲图将她摔在前面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