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子剪刀为期一个星期的免费活动到了最后一天,尽管大门敞开,七天来,哪怕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进来过。
骆远、安安、第五声和齐浅皓今天打起了麻将来。
第五声弄不懂怎么糊,就单纯地出牌和碰,纵然对怎么打麻将一知半解,但他觉得这样很有意思,打得很起劲。
余微雨趴在办公桌上,无精打采地看着他们四人打麻将。无聊过头了,她就拿起钢笔在手上转。七天前她还不怎么会转笔,玩着玩着,就转得很顺溜了,现在已经能做到在指关节上跳转,虽然坚持不久就是了。
上午一晃而过,眨眼之间就到了下午。
趴在办公桌上睡过去的余微雨醒了,她的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条薄毯子,不用猜,也知道是正在打麻将的安安做的。
一下子就注意到小姐醒了,安安和其他三人说离开一会,便起身去倒了一杯温水,拿给小姐喝。
余微雨捧着温温的水杯,喝了一小口,湿润干干的喉咙。她让安安回去继续打麻将,安安再三询问了几次,才回到麻将桌上。
经过几天来的期待,余微雨的热情已经消退到了最低点,她悲观地认为今天和之前一样,没有人上门。
她将双脚搭在转椅上,抓住办公桌桌沿的右手用力一推,椅子转了起来,坐在上面的她整个人也跟着转了起来。
足足转了五分钟,玩腻的余微雨停了下来,她抽出扑克盒里的扑克,洗了一下牌,接着一张一张地叠起来。小心翼翼地叠到了第五层,一个不小心,搭了一张不稳的牌,牵一发而动全身,叠起来的牌都塌了下来。
丧气地将扑克装回盒子里,余微雨拔掉钢笔的盖子,左手拖着腮帮子,右手按住横放的钢笔的中间,用力压下去。
钢笔滚了出去,然后又滚了回来。
重复玩了好几遍,余微雨很快就玩腻了,将钢笔盖上笔盖,插到笔筒里。
她拿起骰子,扭转了起来。边看着转动的骰子,边想着明天开始该怎么做。
或许要主动出击?
既然免费吸引、被动等待的方法行不通,余微雨觉得要改变思路了,明天开始他们要主动出击去招揽客人才行。
随着慕星羊的死去,那些对锤子剪刀怀有敌意和恨意的人几乎没有出现过了。也没有将她当成慕星羊的替代品找麻烦,这大概是因为忌惮她背后的人吧。
而慕星羊辱骂大主教的风波,导致春黎教会教众对锤子剪刀和他产生的憎恶,也随着他的死去、大主教崔原正出面挡下武者协会的取缔行为,以及教宗的一封信烟消云散了。
余微雨成为锤子剪刀新任会长的起点很好,公会的负面影响消减了大部分,陆桦市的居民对锤子剪刀的憎恨也没以前那么强了,即使开局很不利,只要她努力去做,总会彻底扭转人们对锤子剪刀的印象。
不过首先还是要做出什么,开个好头才行。
究竟该怎么做呢?
转着骰子的余微雨想到。独自一人在烦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