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别哭啊!”纪鸣夏不晓得骆远为什么说着说着鼻子就红了,眼角还带泪花的那种。
“谁哭啊!只是有点困而已。”骆远揉了揉发酸的鼻子,“小五那边我就不太清楚了,你想知道他为什么在意三哥,就直接去问他好了。”
纪鸣夏头靠椅背,两脚踩在脚踏上,身体往后一退,椅子后倒,两条椅子前脚翘起。在她的控制下,椅子凭两条后脚保持了平衡,不落地,“不觉得锤子剪刀这个名称有些奇怪……嗯,直接点说就是有些搞笑,你知道为什么会叫这个名称吗?”
“啊,这个啊,我以前也有这个疑问,本来打算问三哥的,总是忘记。现在要想知道,只能去询问离开锤子剪刀的前辈们了。”骆远低头摸着下巴思考这个他也觉得疑惑的问题,他猜想“锤子剪刀”十有八九是个有故事的公会名。
纪鸣夏在椅子上用屁股转身,然后双臂搭在椅背顶端,身体往右边使力,椅子单脚立起,转了半圈,落地,椅背朝向了骆远,“既然你‘爱慕’的慕星羊已经不在了,为什么还留在锤子剪刀?”
骆远往窗外看去,一头渡孟腾蛇刚刚经过这条街,“嘛,三个多月前的那会,春黎教会南鸣地区的大主教崔原正亲自找上门来,说教会会保锤子剪刀五年的时间,那时我就决定待在公会里,直到五年后若是公会被协会取缔了,我才离开。也算是表达我对三哥最后的念想了。”
虽然骆远很喜欢慕星羊,但不会为此去和武者协会对立,一来他没有像段海城那样有权势的靠山;二来以武者协会这种有大能量的国家机构,他是不可能做到像慕星羊那样,以一人之力顶下武者协会的压力。
如果慕星羊还在,他很乐意一起对抗武者协会对锤子剪刀的压迫。但是能带领他的人不在了,他的小心脏可没有胆子敢和武者协会对抗。
纪鸣夏将下巴搭在手臂上,像摇木马那样前后晃动着椅子,“那五年后呢?你打算去哪里?”
“和以前一样四处旅行。”
“你没有家吗?”
“五年后就没了。”
“不是公会这个啦!”
“啊,那就没有了。”
纪鸣夏侧脸趴在手臂上,停下了摇晃椅子的行为,想象骆远以前四处流浪没有家的情景,“你要不要考虑来我的公会。”
“三叉雷?”
“嗯。”
“才不要。”骆远立马嫌弃道。
纪鸣夏双脚踩在椅子两边的搭脚上,手撑在椅背顶端,站了起来,激动道:“为什么!三叉雷虽然是中等公会,但人多,形象又好,背后还有二皇子撑腰,就算协会也得给几分面子。比锤子剪刀不知道好多少倍去了!”
骆远自负地哼了一声,“加入公会这么不自由的事我才不会做。”
“那你又加入锤子剪刀!”
“因为三哥在啊。”
“我们公会有二皇子啊!”纪鸣夏很尊敬许望年,对于自己所在的公会是二皇子创立的,她可是很自豪的。
“你会因为自己的父亲没别人家的父亲有钱有地位,就跑去做别人的女儿吗?”骆远问道。
“当然不会!”
“就是这样。就算背后是圣上的公会我照样也不会加入。对我来说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