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辰远试探性地问道，他担心最糟糕的情况发生，藏在另一个地方罐子已经被于羊挖出来过了。
于羊的上眼睑低垂，随即把手伸进了裤袋里，拿出了掌心大的一小包物品，接着把牛皮纸摊开。
晶莹的白色粉末在透过树冠的温暖光线中，显得格外耀眼。
“其他的我已经泡到水里了。”
糟了！
额头青筋鼓动的辰远强压住涌上心头的愤怒，没有破口大骂，和声和气道：“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知道。”
“那好，你把其他的泡到水里的行为我原谅你了。别小看你手上的这一小包，还值很多钱，给我。”辰远走过去，想从于羊的手中将那包仅剩的粉末拿回来。
哪知于羊大手一挥，白色粉末划出一道弧线，飞散在空气中。
“你……你为什么这么做！”辰远的声音愤怒地颤抖着，两个紧紧捏住的拳头咯咯作响，“好好的陪我妹妹去玩不好吗？”
“贩卖非法药剂是死罪。”于羊冷冰冰地说道。
“你又知道！”辰远大声质问道，他对于羊知道白色粉末是非法药剂一事感到很震惊，同时对于羊知晓贩卖非法药剂是死罪一事更加不解。
“我知道。”于羊主动走向辰远，“住手吧，远，该赚够的都赚够了，其余的都扔掉吧。不靠贩卖这些东西，‘我们’一样可以活下去，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辰远仰天大笑，笑得非常恣意，他嘲讽道：“那要多少年？五年？十年？亦或者是二十年、三十年！”
他抓住于羊的衣服胸襟，“你看到我们生活的那条街上的人吗？他们绝大部分和你想的一样，但是呢？他们都老了！儿女长大了依旧贫困。你以为靠一辈子捡垃圾偷东西能飞黄腾达吗？可以和那栋豪宅里的人活得一样幸福吗？”
“可以。”于羊肯定地回答。
“哈哈，好笑！”怒不可遏的辰远瞪着于羊的双眼，“当初要不是我和妹妹把你捡了回来，你早就冻死在巷子里了，哪还会有机会像现在一样口出狂言！”
于羊一手伸入辰远的单肩包内，将包裹掏了出来，随后推开辰远，往后拔腿就跑。
“可恶，混蛋东西，还给我！”辰远大喊道，立刻追了上去。
他大于羊两岁，体力也比于羊好，没跑多久就追上了。辰远使力一蹬，扑到于羊身上，将他压到在地，随即坐在他的肚子上。
“叫你这么做！”
辰远一拳打在了于羊的脸颊上，顾不上把包裹拿回来，又揍了一拳。
“明明对你这么好，你还有什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