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多。”
“你不要得寸进……”
“胡大师，请用隔音符纹术。”
“教宗陛下，不可！”定往恭不愿教宗自降身份和蝼蚁谈条件。
教宗无视定往恭的话，挥了挥手，包围慕星羊的人退开了一段距离。胡演下施展符纹术，教宗和慕星羊的脚下浮现符纹阵，接着带有防御能力的半球形透明隔音墙盖住了两人。
多疑的慕星羊不放心，问道：“教宗陛下，恕我冒昧，这个早泄老头听得到吗？”
“他不敢。”
慕星羊明白了，胡演下施展的符纹术，他自己也能听到里面的对话，但是有教宗在，即便听得到，他也不会做。
教宗没有任何表情，即使听到慕星羊称呼胡演下为早泄老头的粗鄙之语，“请说。”
“我去做阵眼的存活几率有几成？在我之前有多少人试验？现在都怎么样了？”
“一两成，十个人，全死了。”
早有意料的慕星羊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目前的死亡率百分百，所谓的一两成成活率肯定是满山雪自己推算出来的不靠谱的几率，“灵树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兽灵术士下了诅咒。”
这个事实更让慕星羊震惊，天月帝国竟然有能力对明宮里受到重重保护的镇教灵树下诅咒，简直匪夷所思，他尽管不知道兽灵术士在何处使用巫术，但是能突破明宮看不见的防御网的巫术，规模绝对不小。如此一来，施展巫术不可能在聚云帝国内，不然会被发现。
隔空施展的术，不管是符纹术还是巫术，都得遵循距离越远施展难度越大和消耗能量越多的铁则。慕星羊想象不出，作用到灵树上的巫术诅咒在施法现场究竟达到多大规模的程度。
“我可以做阵眼，但教宗陛下要答应一个条件，不管我最后是死是活，教会都要庇护锤子剪刀，直到教会不存在的那一天为止。”慕星羊不管答不答应，结果注定是一个死字，他不会相信虚无缥缈的一两成存活几率，现在要做的是把利益最大化，确保公会不会随着他的死去而消亡。只要教宗肯庇护，只要公会以前的前辈或者现在的第五声继承，他死后，公会依然可以保存下来。
但教宗拒绝了，理由是初代教宗定下教会不能站位或帮助任何势力，包括庇护苟延残喘的公会。慕星羊重申自己的重要性以及灵树的危险状况，可是教宗依旧拒绝，他遵循教会的立教之本，若要打破禁忌，还不如让灵树死去。
确认教宗是认真的，慕星羊心里大骂教宗迂腐、不懂变通，锤子剪刀如今没有任何威胁和实力可言，除了他替公会闯出来的坏名声外，和三流小公会的实力没多大区别，并不存在会让人产生教会在积极培养势力的问题。
寻思了一会，慕星羊开口道：“如果我活着，教宗陛下欠我一个人情。如果死了，希望教宗陛下让锤子剪刀再苟延残喘十年，不，五年足够了，就算不让我之后的任何人继承公会也可以。”
“为什么？”教宗问了第一个问题。
脸色苍白的慕星羊，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坚毅，“因为我相信师傅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