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往恭走了过去,和善地说道:“慕先生,前面的人都失败了,现在唯有靠你了。”
“我拒绝。”慕星羊断然道,十分理直气壮。
除了太直接,这个回答没有出乎在场任何人的意料。
“可由不得你。”定往恭依旧微笑,慕星羊现在只是一个捏在明宮手里的虫子,即使有莫大的本领,也逃不出教会的手掌心,“怪就怪你前面的人不中用。”
“当初谈委托条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我不是有随时拒绝的权利吗?”慕星羊淡然地看着定往恭,想到现在的老头怎么都喜欢挂着笑脸。
定往恭的眉头皱了一下,慕星羊是个聪明人,想必来这里的路上早已想到最坏的结果,现在为何要做无谓地挣扎?他用符合大主教的语气,指着不远处的阵眼,说道:“哼,废话少说,你现在是自己走过去,还是想我来硬的。”
“软硬不吃。”
慕星羊说完立刻抓住自己的右手手腕,身旁的人立即动手架住他的身体。
“住手,退下!”看出蹊跷的胡演下当即命令,四个影卫听从命令松手退后几步。
“我已经将劲附在自己的心脏上,只要精神一松懈,劲就会立刻粉碎我的心脏,脏胡子老头,可不要妄图用符纹术耍手段逼我就范,就算你这个早泄胡演下有地下符纹阵的加持,也快不过一念之间的松懈。”慕星羊提醒道。
被莫名冠上脏胡子和早泄的胡演下没有生气,他的双眼亮起刺眼的金色光芒,深深看了慕星羊好几秒,然后略感意外地看向定往恭,点头示意慕星羊说的话是真的。
定往恭想不到慕星羊来此一招,不怒反笑道:“你这样做谁也不会得益。”
“这正是我要的,我既然要做活祭品丢掉这条小命,何必成全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
慕星羊放下只是作警告用的左手,朝定大主教的脚边胆大妄为地啐了一口唾液,“早他妈知道你这个老狐狸不可信,笑笑笑,笑你条小蚯蚓的十八代祖宗,上辈子肯定做鸭卖身被人嫌小按在粪坑里溺死的,信不信我一棍子捅爆你的假牙,将搅屎棍捅进你全是白色浑浊**的喉咙里。还装模作样立合同,立你他妈个太监一辈子戴绿帽帮人养孩子却浑然不知的龟孙子!”
积攒了好几天的焦虑,很少骂人的慕星羊一口气以粗口地形式爆了出来,他最后的手段就是把自己作为人质,反正做不做阵眼都要死,如果要死,起码死前要有点自尊,将早就看不顺眼的定往恭臭骂一顿,骂回本,然后再自我了断,死也不要便宜教会做灵树的活祭品。
灵树殿内持续了好几秒的沉默,最讶异的人莫过于定往恭大主教,他在教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即便平常是个和声和气的老好人形象,何曾受过这种屈辱,被人骂得如此彻底,而且对方骂得不堪入目,明示的隐晦的骂法都用上了。
当某些忍受不了慕星羊胆大妄为的人想动手,当胡演下想出手阻止事态的发展,当慕星羊想松开意念自我了断时,灵树发生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