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排斥他如此亲昵，不排斥他帮她。
能有这样的认知，他已经十分开心。
闹到最后，君北渊又帮忙换了一桶清水，彻彻底底帮她清洗干净，才拥着人入睡。
……
白芷终于来报告，说老皇帝不行了。
乔颜歌这两日本就心情好，听到这好消息，自然更开心。
她笑眯眯的应声，把扎在君北渊身上的银针拔出，又喂了药，这才往皇宫里走。
老皇帝已经被药折磨的没有人形。
他匍匐在地上，嘴里发出不清不楚的声音，惨烈，又嘶哑。
像是人垂死挣扎时的可怜。
可乔颜歌一点都不觉得他可怜。
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他，随后笑眯眯的弯腰。
“陛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委派的所有人，全都被杀了。所以你现在死了，也就只是死了而已。”
皇帝猛地抬头，嘶吼着。
“畜生！”
“乔颜歌，你当初就不该……”
话再也说不清，他口中重新涌出鲜血，浑身疼的骨头都碎掉。
这几日漫长的折磨，最大程度消耗了他的精神气。
他本就被透支了太多，别说七日，如今支撑了四日都已经是极限。
他大口大口喘气，形容枯槁，像个可怕的骷髅。
乔颜歌并不害怕，只笑盈盈的看他。
“陛下，属于你的时代结束了。”
“您做了这么多坏事，一定会下地狱的。我会将您的头砍下来，做成精美的工艺品，悬挂在最显眼的地方。”
她声音温柔，就像是在说什么有趣的事。
“到时候，您只要睁眼看看，您的江山，是如何一点点落入别人的手里。您的子民，是如何唾骂你痛恨你，又是如何对君北渊俯首称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