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颜歌愣住。
她本以为乔成州虐待她，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
如今看来……
乔如棠崩溃了：“他问我为什么不是男孩，为什么要是个女儿。”
“他说我害得他在京城抬不起头来，都没脸面去面对列祖列宗。”
“还……还说他曾经在姨娘的补汤里加了很多转胎药，可生下来依旧是我这个女儿……”
她显然被吓得不轻。
从前坚信的所有，一朝坍塌。
乔颜歌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事。
她终于回味过来：“你的意思是，乔成州不喜欢女孩，只喜欢男孩？”
乔如棠哭着点头。
“而且他还不让我叫他爹爹，说这么多年早就听够了，他让我滚……”
乔颜歌欲言又止，终于叹气。
难怪乔成州整日阴恻恻的，又对官职永远抱有热情。
他这是想等到升官后，能多纳妾，然后给他生儿子吧？
一想到这里，乔颜歌就恶心的想吐。
她把手上的东西放下，轻轻将乔如棠拥进怀里。
“哭什么？说到底，他也只是个男的而已。”
“你现在看清了他，总比一直被他蒙在鼓里，还要给他上坟烧纸好吧？”
乔如棠怔怔的，放声大哭！
许久，她才哑着嗓子。
“姐姐，我从没想过，最后到头来，竟然只有你要我。”
“如果早知如此，我就应该坚定一点，不该让爹爹吓住，转而来对付你。”
乔颜歌却并不在乎。
乔家的这些闹剧，说到底，从头到尾都只是乔成州一个人的罪恶。
是他一步步把自己逼上绝路，断了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