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渊只觉得胸腔血气翻涌,不知怎的,竟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应佩吓得脸色苍白:“主子!”
男人缓慢摇头:“上次王妃点的那几个小倌,你亲自去杀了。”
“然后警告那家管事的……”
他眼底是化不开的血腥残暴:“胆敢再接待王妃……谁也别活了!”
应佩狠狠颤了颤,只觉得自家主子好久没发这么大的火。
即便如此,他还是硬着头皮。
“主子,如今您亲耳听到王妃的话,总该清醒了吧?”
“您该时刻谨记,您把乔颜歌娶回来,只是为了治病。所有感情上的付出,都是有目的的。”
他犹豫了一下,将早就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尽数说出。
“您别忘了,至今给您下毒之人都还查不清分毫。”
“纵使的确没查出乔颜歌和这件事的直接关联,但您难道不觉得她奇怪吗?”
君北渊想要开口,但应佩并没有给他机会。
他只是又往前一步,带着凉意。
“即便京城传闻的确有所夸大,但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说变就变?”
“如今她既会医术又会种药材,甚至还扯出荒谬的幌子,说是祖传手艺。敢问,主子您真的信吗?”
他死死地盯着君北渊。
应佩跟着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并不信他是一个武断无脑之人。
“主子,您当然可以装作动情,也当然能对她好。可……您别忘了,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您四面楚歌,当真要沉沦在这虚幻的情情爱爱里吗?”
君北渊没吭声。
甚至从头到尾,他的表情就没变过分毫。
等应佩终于说完,他才缓缓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