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玥儿又一连问了数人,竟然各个都是大忙人,有无数的事情要忙,没时间停下来跟她说一句话。
后来她便不问了,她已经看出来这些人跟她玩的是什么把戏了,无非就是把她晾在一边,以冷漠对待她。
这些官场老油子都认为魏玥儿再怎么厉害,没做过官就不会清楚官场对规则,她必须有求于人,这样也就是有软肋在别人手上,自然也就不得不听命于人。
如果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知难而退,未免天真。
魏玥儿重新回到案卷库那里,书簿见到魏玥儿前来,正要把之前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还没等开口,只见魏玥儿当机立断,上前一把就将书簿双手反锁身后,直接按住他的脑袋,让其脸贴在了冷冰冰的墙上。
书簿只觉得自己脸上特别痛,似乎都要疼到骨子里。他嘴巴一歪,只觉得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
韩凌穆与耶律其跟在身后,也没有防备魏玥儿竟然使出这一招。相互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奈与笑意。
有的时候,简单粗暴的行为用来解决问题是很实用的。
“啊啊!”书簿是个从来没有经受过搏斗的文官,顿时痛的嗷嗷直叫。
“我们废话少说,”魏玥儿并没有刻意降低力道,“我现在要借阅卷宗,书簿你的回答是什么?”
“珍,珍贵卷宗概不外借……啊啊痛痛痛!”书簿痛的眼泪都下来了,“能借,能借,凭判官的身份能借阅以前的卷宗!”
魏玥儿闻言放开手,径直走近案卷库:“多谢书簿。”
这一件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多人都瞠目结舌,没想到魏玥儿在面对这些刁难的时候这么直截了当,一点迂回都不讲。
聪案卷库出来,魏玥儿就遇到了之前拒绝自己的捕头,那捕头语气不阴不阳:“判官大人,虽然你的官职的确比我们高,可是也不能仗势欺人吧,毕竟我们虽然只是小官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捕头此言差矣。”魏玥儿正色道,“对于一心为公地官吏,不论大小我都敬重有加。但是总有一些人,仗着自己资历老就欺负新人,甚至故意给自己的上峰使绊子。对于这种人,严惩不贷!”
魏玥儿语气森然,没有半点担忧害怕的意思,让捕头忍不住头皮一炸:“判官大人言重了,哪里就有这么严重。”
“严不严重,我自有判断,不劳捕头费心。”魏玥儿反问,“不知道捕头现在还有没有时间与我谈话?”
刚刚魏玥儿才说了那样一番话,捕头纵然想说不行,也要掂量掂量魏玥儿的态度,于是他深吸一口气,挤出笑脸:“自然是可以的。”
于是接下来,捕头就把抓捕流程说了一遍,她的很含糊,将关键之处一笔带过,其他地方说的模棱两可。魏玥儿冷着脸听他说完,“捕头可有要补充的地方?”
“没有了,这些就已经很详细了。”捕头硬着头皮。
魏玥儿静静看着他,直到捕头浑身发毛,“你真的不再想一想?”
这样的语气让捕头心中顿时不安,他确信魏玥儿之前是没做过这一行的,所有她不清楚这些情况,自然是自己怎么说,她就信什么了才对。
怎么现在这副样子,她似乎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