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穆看着购买珍珠的日期，忽然心里一动。他在徐阳那里看过案卷，就发现这个日期与案卷上记载的女子失踪日期几乎是完全对应上的。
难道这其实是一本黑账？记录的是女子失踪的日期，那上面的银两标记……
“我想这或许是暗语，记录的是别的东西。”魏玥儿抬头看向韩凌穆。
“你说的不错，如果薛岚跟皮老四有关，那么这本账或许就皮老四他们将女孩掠走的记录！”韩凌穆顺水推舟道。
“原来这是人口拐卖啊……”魏玥儿自言自语。
在以前混乱的年代里，人本身就是最值钱的商品，进行人口拐卖的人牙子之流虽然得不到官面上的认可，但实际上却一直存在，并没有律法能打击到他们。
毕竟只要哪一年干旱洪水，就会有人受灾，不得不将自己卖了来换取活下来的机会，人牙子永远不会缺人。
但是皮老四之流，这是直接拐卖人口的话，是会被严刑峻法惩处的。
韩凌穆直接将这些账本翻了一遍，和自己头脑里的卷宗进行对照。紧接着在柜台寻找着其他线索，但是很遗憾已经没有什么好被发现得了。
“我们暂时先离开吧，万一薛岚回来，也不好脱身。”魏玥儿主动说道。
韩凌穆也赞成她的意见，两人原路返回，魏玥儿处理掉两人进入的痕迹，方才离开珠市。
留在客栈里的耶律其与窦婴已经熟悉了，他也知道昨晚上的事情，再度遗憾韩凌穆没有叫醒自己，让自己又错失机会。
“你们出去这一趟有什么发现吗？”耶律其见两人回来，急忙问道。
“发现了一点人口贩卖的证据，只是一点猜测。”魏玥儿也不讳言。
窦婴得知账本的事情后，沉思片刻方才说道：“麻烦两位回忆一下都有哪些地点？”
一边说着，窦婴一边就拿出随身的纸笔在纸上准备开始记录。
魏玥儿与韩凌穆交替着说了一些地名，窦婴一一写下来后，大家凑过来看。
“这些地点，都是围绕着昭阳城扩散出去的，其中往燕国与魏国的最多。”窦婴道，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一张舆图，将那些城市在地图上标注出来，“你们看，几乎是分布在昭阳四周，以燕魏最多。”
做生意的商人，也差不多就是活地图，走的商路多了，对地点最为敏感。
“要去这些地方，都是从昭阳城出发，经过无双城，然后再前往别国，甚至西域也可以。”窦婴对这些烂熟于心。
“可见这里是中心。”魏玥儿若有所思。
人口大部分流向韩国以外的国家地区，也就更难以追踪。那些女子被贩卖到完全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几乎断绝了回家的希望。
“真是丧尽天良！”窦婴感叹刀，一想起自己的女儿窦童也差点遭遇这样的厄运，他简直不敢想象她会遇到什么样的可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