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我是不是快死了。”
看着小优离开，小优哥哥才开口。情绪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淡定，甚至还带着一种终于要解脱的轻松。
“你们也看见了，我就这样躺在**动弹不得，而这种日子，我已经过了三年了。爹娘死的早，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长大，这段时间我身体越来越差了，小优表面上还是对我如平常一样，但是我时常能听见她半夜在哭。”
他叹了口气，可能也是因为快死了，不想把一些话继续憋在心里，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跟他们说出来了。
平时最咋咋呼呼的李苏苏此时此刻也不说话了，紧紧拉着张凌华的衣服不撒手。就这样静静地听着一个将死之人的自白。
“她从小就懂事，什么苦都自己憋着。这次为了给我看病，不知道偷偷打了几份零工了，拼命攒着那点钱想让我活下来。但是身体是我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情况。”
他声音哽咽了一下，擦了一下滑落脸侧的泪水，继续说道。
“她的日子还长，我不想让她因为我的情况留下阴影。我问过其他大夫了，我这种病死的时候会很痛苦，死相很狰狞，我不想留给小优的最后印象是这个，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死的平静一点。”
病了这么久了，说起那个字眼他已经没有丝毫的恐惧了，他唯一害怕的是自己的死相会成为妹妹的阴影。
赵小雅轻轻点了点头，心情很是沉重。
“有。但是这段时间你的疼痛翻倍增长，死前才不会再疼。”
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了。
看着一个人在自己面前朝死亡奔赴却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太不好受了。
赵小雅深吸一口气，才从随身携带的各种瓷瓶子里挑了一个递给他。
“一天吃一颗就好。吃完就够了。”
“大夫，这多少钱？”
说着就伸手去摸枕头底下，拉出来一个破旧的小布包，还没打开就被她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