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昨儿给你挡酒来着。”说完豪迈的将醒酒汤给一口干了。
“我昨儿有没有乱说什么话啊?”她对自己的酒品真的不太自信。
步轻寒不知晓她想问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如何作答。
她亲手在妆奁中扒拉出两枚相似的钗子:“阿凝,你瞧,他们都是钗子,且有几分相似,但你说他们是一样的吗?”
司徒凝只是醉酒而已,远没有失忆,虽然不完整但还是有零星碎片的。
昨晚她的确是唤了兄长,看来他们都知晓了。
“一样的,一样有担当,又不一样,因为他是我兄长。”
她没有想要直接点破,只是想着提醒一下,心中明了就是了,但阿凝却很坦然。
“我曾经真的对峥哥哥心动过,文武双全的风流才子,谁能不喜欢呢,但也仅仅只是喜欢。
我知晓了身世,很自然的接受了,至于我那次说的,虽素未谋面之人心动也是真的。”
步轻寒第一次想要自己没有这般聪明,这般通透……
“不过,我以嫁为人妇,那些小女儿的绮愿都已经过去了。”
她心里头有些堵,怎么大早上送温暖,结果堵心自己来了,随意的说了几句,便匆匆而归了。
暖珠院,欢声笑语满溢而出。
苏鸣舟今日休沐,他亲自去南郊将阿爹阿娘和阿姐都接了过来。
团聚于分离过的她而言,是最幸福不过的。
小厨房中忙乱成一团,阿爹揉面,阿娘擀皮儿,阿姐和两位兄长包饺子,他们俩等着吃。
苏鸣舟并没有做过这些,笨拙的想要帮忙。
“鸣舟等着就成,咱家都是这样,寒寒想吃,全家忙活。”
卜谦将手中的面揉好:“你们慢慢包,我有话同他们说。”
上一次的未尽之言,他们都记得。
卜谦摊开枯瘦的手,苏鸣舟将那枚玉珏双手放了上去。
“这枚玉珏不是咱们家的,那是十一年前的事情了,你还是个奶娃娃。
当日堰州来了一命神医,悬壶济世,名声大噪。
在一个冰雪天,就像我们拥有你的那日,很冷。
他说可以医治你的寒疾,前提是要你拜他为师。”
她满腹疑惑:“难道还关我师父的事儿?”
“他带来了惊喜,也带来了噩耗,养了四年的宝贝闺女,是名门望族之后,将来更有好姻缘,他说,若是将来,你嫁给苏家七郎,就将这枚玉佩给你的夫君。”
“岳父,这玉珏的来历您可知晓?”
卜谦眺望远方,浑浊的眸子似乎回到了十一年前的那个风雪日:“不知晓,但他说,这是个很重要的物件儿,将来于你们夫妇有用。”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猜测。
“岳父,有些事情会比较沉重,小婿此刻不便多言,望岳父见谅,但请岳父放心,苏鸣舟一息尚存,就会护寒寒周全。”
“吃饺子啦!”卜念知站在院中冲他们招手。
如今的抚远王府,早已今非昔比,即便是苏鸣舟在府中直立行走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