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首富,且商铺遍布大宣境内,有钱的很。
“阿兄该是出事了,阿兄只要能下榻,他就不会将生意交给二兄长。”
韩云婷伤的有些重,即便是悉心调养,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好的。
“我派人去查看情况了,两日,你再养两日我就派人护送你回去。”
“主子,王爷来了。”采绿推门而入。
两人匆匆说了几句,她就踏上了苏鸣舟的马车。
马车内安静的可怕,苏鸣舟递来一直清秀的嫩黄小花儿。
她结过来,随意的插进了花瓶中,后知后觉,这是那日马车内的花瓶,苏鸣舟是真的用心了。
迟来的情谊就好比已经落入泥沙中的桃花。
云霄楼。
三楼的雅间儿内,苏鸣舟主动的打开了窗子,但许是晨起是落了几滴秋雨,那个院子也是光秃秃的。
步轻寒想:一切冥冥之中都有注定,就好像今日的锦绣坊后院是不是也在提醒她,该及时止损了?
苏鸣舟做模做样的打了个喷嚏,顺手关上了窗子。
寒寒很温驯,比如他夹的菜,寒寒都吃,他说要买的东西,寒寒都应。
一如那日,满载而归,心却是空的。
夜间,暖珠院。
苏鸣舟极其自然的留宿了,她尽职尽责的宽衣解带。
那一纸和离书就好像错觉一般,就像真的从未出现过。
怀中是充实的,心中确实怕的:“寒寒,明明我拥着你,却还是觉得你离我好远。”
上次他说这句话,是答应治腿,如今却是在挽留。
“睡吧。”
苏鸣舟终是明白了这两日心中的怕是什么了,因为是个顺从的抚远王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抚远王。
不再是那个会宠着柏影的寒寒了。
如今他们之间只连着一纸婚约罢了,一旦签了和离书,他们就变回了陌路人。
腰上被大力收紧,像是想要融为一体,她静默的承受着。
“寒寒,你不会离开我的对不对?”
“你已经知道答案了。”
再这样的较量中过了一整夜,苏鸣舟仿佛是晕过去了。
再醒来的时候,重复了昨日的噩梦。
原来一切都是真的,一模一样的和离书,寒寒下定决心要离开他了。
苏鸣舟本着静安堂而去,但是扑空了,步国公府再次扑空。后知后觉的让连野去查。
“王妃回庆侯府了。”
但南苑,他再一次的扑空了。
彼时的步轻寒,靠坐在床柱上,阖着眸子,浓密长翘的羽睫像是小扇子一样。
灿烂的阳光为她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极美,却带着股子破碎感,好像她本就是天上人,连高声语都怕冒犯。
她武功卓然,自然察觉到了声音,却仍旧是闭着眼睛:“再多的糖,都不及少时偷偷尝过的糖甜。”
“我给寒寒买好多好多的糖,让寒寒再也吃不到苦。”
她唇角上扬,好像糖山就堆在面前一样欢喜,那是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可是我是记不住甜的人啊。”
“那我日日给寒寒买好多糖。”苏鸣舟打定了主意,非要胡搅蛮缠。
她掀开眼皮,那是一双凉薄至极的眸子:“你想要一个摆设一样的王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