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王和柏影八竿子打不着。”
陌归点头:“具体有什么渊源并不知情,但暗桩传来的消息是,去年秋日起,闽王专宠的侧妃病了,见不得风。”
“去年秋天,那不是柏影受伏的前后吗?”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侧妃吴娇,就再也没有展露于人前。”
陌归拍了拍她的肩回主屋去了。
闽王,记忆中只知道是皇长子,生母低微,其他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午后,苏鸣舟醒了,看了看趴在手臂上睡着的人,露出了个苍白的笑。
非常煞风景的哭声惊动了浅眠的人:“柏影…”
“在呢,睡吧。”
她扑进了苏鸣舟怀中,用力地蹭了蹭:“你叫叫我。”
“寒寒,寒儿,阿寒。”苏鸣舟翻来覆去地叫着。
听着他越来越虚弱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在他眉心亲了一口,转身就走。
“哭什么哭,王爷好着呢。”常日里要么是表面温和,要么是阴阳怪气,这般怒起来,也是足够能唬人的。
余婉儿一声抽噎堵在嗓子里,差点厥过去。
“少在这哭哭啼啼的,晦气,滚出院子爱怎么哭怎么哭。”
“嫂嫂。”余婉儿看着她通红的眼睛,以为表兄真的快不行了,哭得更凶了,一把抱住了她。
“嫂嫂,你难过就哭出来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你哪里看出来我难过了,我高兴得不得了。
余婉儿一边哭一边拍着她的背。
采菱和连野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分明是针尖儿对麦芒的关系,但眼下不明就里的人看到会误以为这是一场姐妹情深。
“好了好了,别哭了,回屋里待着去。”
“表兄是不是快不行了?”余婉儿哭得抽抽噎噎的。
步轻寒忍无可忍地照着后脑勺就给了一巴掌:“胡说八道什么,好着呢。”
正屋中躺着的陌归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唇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师兄,要不你把她收了吧,这样我们就能过消停日子了。”
陌归撕下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貌,给她翻了个白眼儿。
采菱端进来了红枣枸杞小米粥,里面还飘着一些细碎的鸡蛋花啊,蛮是好看。
她精心地喂着,心中觉着,这就是以后的日子了。
采绿通报步三公子来了,她想也没想的就让请进来了。
一阵风似得,已经有人扑到了榻边了,幸而苏鸣舟伸手抵住了那人的肩头,若是再晚一点就要扑进他怀中了。
步照堂也从后拎住了那人的后衣领:“放开我。”
“崔姑娘。”
丫鬟打扮的崔静姝,胭脂都哭花了:“王爷你别死行不行。”
“闭嘴,提什么死不死的,我家王爷无大碍。”
苏鸣舟从醒来就特别黏人,此刻也丝毫不顾忌有旁人在场,黏黏糊糊地拉着她的手:“别生气。”
步照堂也松了口气:“外面流言传疯了,我换值过来的。”
她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整个太医院都齐聚庆侯府,抚远王凶多吉少。”
“庆侯府的管家去了木匠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