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
“嘭!”
伴随着最后一个丧尸倒地,她半仰着头,无声地笑了,当年的沈清曜一定想不到,后来的她杀人竟如此熟练。
如果有早知,他还会不会说出那句“你从始至终都干干净净”,真好笑。
风呼啸而过,草丛里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她一步一步往回走,夜色与晚风都为她无声开路,在这静谧中,她听见一声极轻的“钟意”。
以往声音冷漠、语调平缓的少年,站在前方,轻柔地叫她,朦胧的月色洒落在他的肩头,如此飘渺,可她偏偏从他的眼里读出一点温柔。
她手里的剑还未收回,在这黑夜里泛着一点银光,明亮而耀眼。
“钟意。”
他又叫她,声音更轻了。
乌云散开,清浅的月光洒落下来,他逆着光,朝她走来。
“要牵吗?”
他在她跟前站定,然后伸出手,问了和白天一样的问题。
党雨抿着唇,没动,手里的剑却一点一点消散了,因为不用她回答,他便已经握住了她的手。
此后的时间里,她无不想起这个夜晚,江清徐,原来真的是江清徐。
清风徐来,如此巧妙。
徐时这个名字,确实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