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
她愣了愣,随即伸手推了推他。
她以为他只是喝醉了,没想到他下一秒便抓住她的手,拉下来,然后第二次吻了过来。
十指交握,唇齿相依,他吻得专注而认真,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右手还托着她的下巴,指尖温热,和他一般。
这人疯了,她心想。
不过她决定跟他一起疯。
细雨微风,无故而生。
许久,他才松开她,然后用额头抵着她的,微微喘息着,从她的角度往下甚至还能看见他胸膛的起伏、喉结的滚动。
她不喜欢别人掌握主动权,不管什么时候。
她往后躲了躲,和他拉开了点距离。
“你有反应了。”
她一针见血,却是用近乎平淡的语气说出的,仿佛只是随口一句。
“正常生理现象。”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嗓音低哑,“害怕?”
党雨瞥他一眼,奇奇怪怪的,她居然从他的语气和表情看出一点宠溺的意味来,不是他疯了,就是她疯了,又或者,两个都疯了。
“害怕你个头,滚。”
她拍开他的手,论这方面,她怕过谁。
“知道了。”
他突然就低低地笑了一下,然后把眼镜戴上,又成了那副清冷淡然、不近人情的样子,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党雨脑子里突然出现了“斯文败类”四个字,啧。
“那带你回家。”
被他牵着走的时候,党雨依旧皱着眉,她打量了他一下,他知道什么了就知道?这人今天喝了多少,才把自己喝傻了?
而党雨没想到的是,他说的回家不是原来那个坐落在山顶的别墅,而是,自从他成年以后就单独搬出来,一直住着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