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为,你带我走是因为你暗恋我,然后想找机会和我单独相处吗?”
“你总是这么出乎我的意料。”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闷响一般,“有时候我在想,为什么前几年我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这太奇怪了。”
“哦,我对你也没什么印象。”她不甘示弱地回了句,“毕竟你也很普普通通。”
陆行止不置可否,只低低地道,“一周后会有竞标,陆氏势在必得,对方也一样。”
“所以你拿我当靶子还是筹码?”党雨半眯着眼睛,语气危险,“如果你真打算这么做,那提醒一句,我这个人,做事很随心情。”
意思就是,不管对错,不管亲疏,不管因果,更不管任何,她只按自己的心情做事,只要她不高兴,就是死也要拉你一起。
换言之,她是个疯子。
陆行止视线下瞥,落在了她头顶的发旋上,“我还不至于做这种事,只是想扰乱一下他的心神罢了。”
他没想过也不屑于拿她去威胁楚凉辞,带她离开那里也不全是为了自己。
医院外面全是蹲点的记者,里面又容易混入一些人,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李韵怡还真有可能对她做点什么。
其实他对竞标的兴趣还比不上对她的大,但没办法,这个项目对陆氏很重要,他总得做点什么,向家里表明一下态度。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那天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话音一转,朝她抛出了一直以来的疑问。
“你不是都知道了。”党雨不答反问,回了句,“爬的啊。”
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答案,陆行止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徒手爬的十八楼进去,他嗓音清冷,又问了句,“那为什么要爬进去救我?”
“因为要救你,所以要救你。”
“我问真实原因。”
她叹了口气,一副疲倦模样,“真实原因就是,你在我这里,挺重要的。”
似乎是怕他又追问,还特地补充了几句,“暂时来说,这个世界上楚凉辞第一重要,你第二。”
“别问为什么,问就是爱。”
“也别说信不信,与我无关。”
“我只做我想做的,你的想法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