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利愣了愣，嘴角笑意更深了，随即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我是不是？”
窗外树叶正沙沙作响着，教室里却是安静至极，他那略微低沉的嗓音带着一点意味深长的笑意，让人猜不透看不透。
利尔斯早就抱着他那一大堆东西离开，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党雨双手一撑，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他跟前。
“是与不是，验证一下不就知道了。”
她语气随意，神情是一贯的散漫。
和他所认知的东方人很不同，她不会唯唯诺诺、怯怯弱弱，更不会遮遮掩掩、话里有话，她向来都是简单而直接，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霍斯利微挑眉，“怎么验……”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她突然弯着腰把脸凑过来，鼻尖几乎要抵上他的，是呼吸可闻的距离，近到他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甘而甜，淡而香，却不浓烈。
是紫罗兰香，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这种花的传说。
古希腊神话中记载，主管爱与美的女神维纳斯，因情人将要远行，惜别的时候依依不舍，晶莹的泪珠滴落到泥土上。
第二年春天，维纳斯泪珠滴落的地方竟然发芽生枝，并且开出花来。
这是紫罗兰花来源的传说，他以前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现在……
他睫毛颤动了一下，望向了她，却并没有躲开。
党雨一眨也不眨地望着他，神情从一开始的随意到平淡，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没有一点惊讶。
瞳色是真的，淡金色。
所以他不是伊诺克，从来都不是，这么近的距离足以让她确认对方有没有戴了美瞳伪装自己。
她垂下了眸子，神色莫名。
“验证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