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恒突然凑到她耳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力度不大,倒是像在调情一般,又酥又麻的,她白皙的耳垂顿时泛起了红。
“亓、恒!”
她咬牙切齿道,这人突然发什么疯!
他搂着她的腰,把人往身后一带,随即掌心微动,魔焰对准了疾奔而来的毒御兽。
她拨开他的手,一双凤眼看向了上方,轻衣剑正追着毒御兽的心脏去刺,但是始终不得其法。
“轻衣剑。”
她喊了一声,银剑飞动,刚刚还在半空中的剑顿时出现在她跟前。
“这蝙蝠烧焦的味道也太难闻了。”
她皱着鼻子,一副嫌弃模样,随即把剑扔给了亓恒,“我施法,待会你去刺它心脏。”
亓恒一顿,接住了冰冷的剑,他伸手摩挲了一下,那里依然刻着“沈浅浅”三个字,比起沈轻衣,他觉得好像还是沈浅浅好听一点。
沈轻衣,听着就冰冷而无情,这个名字承载着她的誓言、她的族人、她的过去。
如果她是沈轻衣,她会对他执剑,因为他是魔。可她是沈浅浅,她不会。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第一次看着有人挡在他身前。
党雨食指点在掌心,莹白光芒顿时闪现,以她脚下所在的土地为圆心,冰霜向四周极速蔓延,瞬间冰冻千里。
银白一闪而过,她指尖轻点,四周的气流朝着上空聚集,形成了一把若隐若现的银剑,剑尖锋利,直指魔物。
时机已到,亓恒握紧了手中的剑,与半空中那把无形的剑一同刺向了毒御兽。
“嘭!”
随着一声巨响,魔物四分五裂爆炸开来。
站在一旁的党雨突然被人抱在了怀里,亓恒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头,替她挡住了身后所有。
深渊之下,尘土飞扬,暗淡一片,唯有眼前的少年身姿挺拔,容颜绝色。
入目是鲜艳的红,可红衣张扬,也抵不过少年英姿半分,他如盛放的玫瑰,诱人而不自知,党雨依稀还能闻到他身上一点草药的清香,淡淡的,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