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后,深渊之内,漆黑被火光撕裂,剑影闪现,白衣与红衣翻飞着。
党雨身子一侧,躲过了明黄火焰,随即右手后撤,收回了出鞘的剑,“恢复得不错,能接住我的剑了。”
少年红衣妖艳,掌心还燃着未尽的焰火,抬起头来看她时,当真人间绝色。
这些天她一直用药物和内力帮他调理,伤已经尽数痊愈,甚至功力更上一层。
只是,他始终无法打败她。
“你在盛如枫之上。”
他看了她半晌,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躺下的党雨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她又困了,天天陪他练剑,差点没累死,她突然觉得校园世界的早起也不算什么了。
“原本我与盛如枫不相上下,而今却只堪堪能接住你几招,沈轻衣,你究竟是谁?”
他难以想象,除了隐世神族,三界之内竟有如此高手。明明他已经比从前更强了,可他们之间差距还是大得可怕,因为,如果说他为萤火之光,她便为皎皎明月。
“以你之力,无惧天下,无需于我。”
他开始相信她是真的不想要他的心了,因为她根本不需要。可这也更让他觉得奇怪,这样的人到底为何非要他的承诺不可。
而且,她和盛如枫口中那个“清冷高傲、嫉恶如仇、不近人情”的沈轻衣很不同,她随性得厉害,也漠然得厉害。
他甚至偶尔会觉得她像是一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的神祗,可以轻易决定世人的生死。
“唉。”
党雨并未在意他的想法,她双手枕在脑后,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许久才感叹了一句,“好想喝可乐啊。”
“你已辟谷。”亓恒在她身旁坐下,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你又没喝过可乐,你不懂。”
党雨瞥了他一眼,又不紧不慢地收回视线,这人没事长这么好看干嘛,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