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没有松开她,甚至还搂得更紧了,“我答应你,两年后回来找你。”
呵,党雨又踢了他一脚,“你他妈试试不回来?”头都给你打掉!
她力气极大,踢人的时候当真是又狠又痛,以至于江路北最后是一瘸一拐上的飞机,以及到了德国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医生。
两人在这里你来我往的,在外人看来那就是打情骂俏,好不亲密。
那天江路北抱了她很久,哪怕被她踢了一脚又一脚也不松开。因为这一离开,再见便只能是两年后了。
“刺啦!”
党雨单手打开了汽水罐,猛地灌了两口,凉意从舌尖蔓延开来,冰爽驱散了些许夏日的燥意。
她一身黑衣,口罩早已摘掉,正坐在学校的长凳上,一双长腿随意地搭拉着。
因为快进失败和狗男主的发疯行为,她到现在都还气得肝疼。党雨以手作扇,不停地给自己扇风,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暴躁。
系统因为害怕,早已默默下线。
江路北已经离开,校园里给他送机的人群也慢慢散去,现在正是上课时间,高一高二的都待在了教室里,偌大的校园里,一时只看到她一人。
不远处有一株凤凰花木,树干高大,花开五瓣,色彩艳丽明媚,似火张扬。
叶如飞凰之羽,花若丹凤之冠。
凤凰花木,总是开花于五月至夏末,所以每逢毕业季、离别时,校园里就会是火红的一片,难怪它的花语是离别、思念,还有火热的青春。
树下,少年眉眼清冷,薄唇轻抿,手里正握着手机,屏幕上方是一张照片,少女被人亲昵地抱在怀里。
“确实很想要呢。”
他声音低沉,是介乎于稚嫩的童音与沙哑的成人音之间的清冷,一双上挑的狐狸眼看向了长椅边的人,然后迈开长腿朝她走去。
党雨手里拿着可乐,正喝着,余光瞥见来人,“干嘛?”
她把可乐放下,歪了歪头,眼里纯粹又干净。
江枫眠没说话,鸦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就这么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眼神是前所未有的专注、认真,还有,灼热。
党雨不明所以,皱着眉,“你到底……”
她的话戛然而止,因为江枫眠突然弯腰吻住了她,用柔软、微凉的唇。
和煦的风吹来,凤凰花簌簌下落,漂亮得如同上下翻飞的蝴蝶,党雨眼前是他不时轻颤的睫毛。
夏日与微风作证,她好像亲吻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