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由晌午持续到了深夜子时。
宴会结束时,田乾和宇文剑南酒都醒了,还起来再战,又小酌了一场。
“楚兄,你我甚为投缘,改日一定要再叙一场。”
“没错,楚兄性子直爽,颇为古侠豪气,楚兄,这朋友,我张七邻交定了。”
“楚兄,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悔有期,来日一定要来流夙城做客,谭定会千里相迎大驾。”
.....
叶寒抬手憨笑着,一一应承着,直到‘老友们’纷纷缩回古车离去,他方才面部抽搐地回到了古车。
“老楚,够意思,要不是你顶着我们...呕!呕!”
“今晚,喝的痛快,舒服!呕!呕!”
迷迷糊糊的宇文剑南和田乾,一人一遍窗户,醉吐起来,把辛苦塞进肚子里的东西彻底清了个空。
“额,舒服多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醉了。”
宇文剑南和田乾满身酒气,脸挂醉红,一阵倾泻般呕吐后,两人神智也清醒了许多。
叶寒捏着鼻子,就像是老父亲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两人,嘴里嘟囔着:“这不会喝酒,还真是吃亏,竟是苦力活儿。”
“驾!”
得到叶寒启程的指令后,租来的车夫,驾驭着租来的古车,向着宇文剑南的小院行去。
呕!呕!...
古车颠簸起来,宇文剑南和田乾本就翻江倒海的胃,那还能顶的住,纷纷探出窗户呕吐起来。
随后,两挂污秽之物,高速划出弧线,飞溅一路。
呕!
叶寒捏着鼻子,望着窗外的场景,胃部一阵紧缩,发出一声干呕,险些被恶心地吐了出来。
“这两二货...必须戒酒!”
叶寒暗自下了决定,他无法忍受眼前这一幕,更不想再经历第二次,尤其是这股令人作呕的味道,太冲鼻子了。
哗!哗!...
或许是车夫急着交差回家的缘故,古车驾得极快,宛若是流星赶月般,使出清酒酒楼主干道,划过极乐赌坊。
“家,家!我倒家了!停...车!停!...车!停车!......”
宇文剑南闹气酒疯来,半截身体悬到窗户外,探手伸向前方,醉眼迷离,难辨梦与真实的边界,如果不是叶寒拽着,估计得掉下去。
宇文剑南嚷嚷的厉害,挣扎得也厉害,叶寒加了钱,让满不情愿的车夫,倒了回去,停在极乐赌坊的门口。
“家!我倒家了!你们回吧,不要送了,我没醉!呕!”
宇文剑南跌跌撞撞地下了古车,摇头晃脑,双脚摇晃,熟练地向叶寒挥了挥手,似乎这幅场景,宇文剑南极为熟悉,老道的很。
叶寒盯着宇文剑南摇晃间走上台阶,他没有选择下车,因为他瞧见旁边还停靠着另一架奢华古车。
按照古车华贵程度,这必然是赴宴归来的宇文权,停靠下来的。
叶寒好奇,宇文权,会接纳宇文剑南嘛?如果宇文权接纳了,或许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父子之间的心结,叶寒觉得自己参与其中,就显得有些不妥当。
接纳还好。
要是被宇文权严词责骂,叶寒在场,只会让宇文剑南更难堪。
“愣着干嘛,回吧?”
宇文剑南迈上台阶,回头望着车夫,打发起人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