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队驶离罡风岭后,沿途依旧遭遇了多支流寇的侵扰,只是...这些流寇威胁性,并不是很强,被飞星镖局的镖师们,很轻松地给打发掉。
这些流寇,没有耽误,镖队太多时间。
镖队,接下来,又行了五日,日夜兼程,没有休整,在这种几乎疯狂的赶路下,镖队在第五日夜间,终于抵达飞星城五十里外。
望着朦胧夜幕下的飞星城,镖师和伙计们,携着强烈疲惫的面颊上,无不是露出了些许,难得轻松的神情。
进了飞星城,这趟镖就算是,顺利交付。
人,在连续数月的重压之下,突然得知,即将卸下所有重担的感觉,显得格外的畅爽,这是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哈哈哈...他乃乃的,三月来,咱们没日没夜的赶路,这...可比走了十趟镖都还累,好在...终于是要到飞星城了,这一路赶来,我这屁股...都快被鞍椅给颠坏了。”
“哈哈...谁又不是呢,话说总镖头曾经,答应过我们...这趟镖做完,接下来半年内,咱们镖局都不再接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哈?”
“是啊,要是能休息半年,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光杆子,自大进了咱们镖局以后,忙的都还没时间,娶媳妇呢,没准儿,我能乘这段时间,物色物色一个媳妇而也说不定。”
“老三啊,你娶不着媳妇儿,是没时间吗,这一路,咱们这些人里面,就你喝的花酒最多,我看你是恋上了那些花娘的肚皮,舍不得下喽。”
萧远山看了一眼那些起哄的镖师和伙计们,同样心情大好,中气十足地道:“哎,诸位,这休假半年,绝对不是假话。”
“只要咱们这趟镖做完了,飞星镖局,就整体休假半年,该回去该陪媳妇的,陪媳妇,该陪孩子,陪孩子......萧某决不食言!”
“呦哦!”“呦哦!”......
听着萧远山的话,无论是伙计,还是镖师,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手里的兽鞭,也不由得,加大了挥动的幅度。
全速向飞星城,飞驰而去。
嘎!嘎!......
随着一辆辆捆绑药箱的沉重镖车,发着隆隆的车辙声,驶入飞星城十里外的的密林,那些喜静的飞鸟,被车辙滚动的响声惊起,发出一阵啼叫,飞行了高空中。
镖车或者凶兽背山,镖师和伙计们的情绪,随着距离飞星城越来越近,逐渐变得越发高涨起来,一些嗓门儿大的,甚至扯着嗓子喊了起来,似乎想要飞星城里的熟人,听到他们的声音。
喁!喁!!...
这种高涨的情绪,还未持续多久,随着镖车队伍最前排,迅速降速和滑动的声响,陷入怪异的凝重气氛里,萧远山似乎也意识到情况不妙,驾驭凶兽,朝着前方掠去。
“这...这...是天武境强者?怎么可能,咱们这趟镖...不就是一些低阶灵材嘛,怎么会被天武境强者盯上,而且一来就来了两位,还有一名地武境九重巅峰的强者?”
“是啊,这也太诡异了吧,连天武境强者都出手拦镖,这是什么东西,让这些人背后的势力,如此重视?”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但愿,这些人不会牵连无辜,只取东西,不伤人,否则,咱们都得交代在这里,这趟...亏大发了。”
“不牵连无辜,我倒是也想...可是,你们谁曾注意到,中间那名地武境九重武者,他可是...血魔崖,大名鼎鼎的血三,屠城,他路过的区域,还从为未出现过活。”
随着这人的话音落下,无论是镖师和伙计,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死死盯着中间那道面色惨白的人大量,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飞星城人,又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屠城和他的过往。
这家伙,可是杀人屠城,眼睛都不眨的狠角色,屠城出现的区域,唯有死亡,难有生机。
赶过来的萧远山,目光落在屠城身上时,眸子里露出了深深的绝望,就连其控身体,也不受控地颤抖起来,萧远山强作镇定道:“阁下,可是...血魔崖,执事血三,屠城前辈,不知道,我们飞星镖局,有何冒犯血魔崖的地方,连血五、血四、血三都出手了。”
萧远山的这话,大多是对着中间的地武境九重巅峰强者、屠城而言,至于旁边血五,血四,分别是武境一重和天武境二重的强者,却像是陪衬一样,完全被他忽略掉了。
在萧远山眼中,屠城的恐怖程度,远超这二人。
中间,名为屠城的中年男子,看起来四五十岁的样子,身着诡异的鲜红如血的锦袍装,他面上纤长而惨白,五官算得端正,阴骘的眸子里,透着一股阴冷的杀意。
望着行出来的萧远山,屠城倒背着双手,缓缓走了出来,冷声道:“萧远山,以往你倒也算安份,未曾得罪血魔崖,只是...如今,你带来一件不该属于你的东西。”
屠城的声音响亮而浑厚,只是平端之间,带着一股冰冷的森然杀意,让听着的人,无端冒起了一阵阴寒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一个饱含恐惧的冷战,然后幽幽来一句,“这是恶鬼的低吟嘛?”
萧远山眸子狠狠一凝,捏紧了凶兽缰绳,道:“呵呵,我不清楚...执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这趟镖车...是一些再普通不过的灵材,不知,有那一件,是我不该带的?”
屠城似乎耐心很低,捏了捏手掌,压抑着汹涌的杀意,沉声道:“既然你记忆力,不太好,那我就给你提提醒,好让你尽快地回忆起来。在三月前,你的镖车途径凤远城,接纳了一位重伤催死的武者,并从他手里拿了一件油纸包着的东西,那件东西...它是出自我们...血魔崖。”
虽然,萧远山身体已经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但是,他依然强撑着精神,辩解道:“呵呵,执事所言,与我的记忆恐怕...有些出入,我们确实在凤远城,歇脚了一夜,可是...根本未曾见过任何重伤的人,也更没接过‘油纸包裹的’物件。”
屠城的耐心,似乎即将超出极限,看着萧远山继续否认,压抑着怒火道:“看来你是属于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人,竟然如此,我再给你说的详细一些,那种重伤的人,隶属于我血魔崖,他偷了一套武技,打算送望飞星城的城主,并商量好了三千七百万枚银币的价格,而你得到的镖费是六百七十万,原本你是严词拒绝的,听到这个价格之后...你动心了。或许你会好奇,我为何知道的这么详细,原本等你回到飞星城,或许就能知道这一切,可惜...你回不去了。”
听着屠城的话,萧远山浑身变得变得僵硬起来,一股来自灵魂深处的冷意,几乎快要冻结了他的每寸血肉,“血...执...事...你还真会说笑,我们哪里接过六百七十万的大单子,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估计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屠城道:“萧远山,废话,我不想跟你继续扯下去,你应该知道我...屠城所过之处,从未出现过活口,今日,我可以为你破一次列,你只要把那件东西交出来,这些人里面,你可以指定一个人,活着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