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圆桌旁边，汤故坐在宫禛腿上，她穿着旗袍，开叉露出膝盖以下的小腿，白皙纤长。
莉亚站在门前，五雷轰顶。
“汤故！你在干什么！”
汤故挑眉，看了一眼腰间的手：“大统领，您这是干什么？”
言下之意：你也看到了，不是我的问题。
莉亚头顶冒烟，宫禛拧眉看着她“大统领，您怎么能和这种人在一起！”
“莉亚小姐在教我做事？”
他语气没耐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百乐门这种地方，配不上大统领。”
“哎哟莉亚小姐这话是在打我这张老脸啊！”乐老板站在门口，手里的扇子扇到飞影，“我这百乐门里的人，从歌女舞姬到应侍，可都是读书识字的，小故也是正经大学毕业，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伺候大统领还是懂规矩的。”
莉亚左右树敌，拧眉看过去：“身份下作就是下作，这能改？”
“呵。”乐老板连拉下去，也不管对方是谁，“都已经什么年代了，还跟我谈身份有别，莉亚小姐这些年在国外的书，也白念了！”
乐老板说完就走，徐子亦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站在门前：“大统领，出什么事了？”
“请莉亚小姐离开。”
“是。”
徐子亦立刻让到一边：“莉亚小姐，请。”
“大统领，我们……”
“我和你不熟，另外，告诉你爹，要是还想在州城呆下去，让福氏的人都老实点。”
当然，也包括她。
莉亚被吓到，一脸懵地下楼离开，徐子亦看了两人一眼。
“这……莉亚小姐怎么知道您在这里？”
他话里有话。
宫禛轻扯唇角：“把泽清关起来。”
“是。”
泽清和莉亚走的一向很近，他的行程充满不确定性，要想知道，必须问过他的两个副手。
泽清今天能向莉亚泄露他的行踪，明天也能给敌人提供情报。
何况福氏一直在州城和庞州城两方摇摆不定，只要她在，永远都是个威胁。
“如果福氏那边干涉，怎么办？”徐子亦皱眉，“毕竟泽清和福老板，是……”
“脱下军装和与福氏划清界限，让她二选一。”
徐子亦离开，门关上，汤故立刻从他身上下来。
“刚才大统领利用我赶走莉亚小姐，还真是一箭双雕。”
既避免了麻烦，又打破了她不近客人身的底线。
“应急之举，还望汤小姐海涵。”
他言语好像一直都很客气，她没说话，在他对面坐下。
屋内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气氛开始变得暧昧。
两人沉默着，宫禛没说话，汤故也没主动打破沉默。
她心里清楚。
上一个案子发生的时候她没有不在场证明，宫禛已经开始怀疑她。
他始终不相信那位将军是突发恶疾死亡，所以一直在安排巡捕房的人接着查案。
昨晚康利死时身边又阿红，但如果排除阿红的作案嫌疑，那么百乐门里昨夜留宿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同样包括她。
他今晚好好地要来百乐门坐坐，十有八九是为了盯住她。
“大统领，您不舒服吗？”
几分钟后，他脸色似乎变得难看，眉心紧锁。
他呼吸慢慢变得急促，低头看了一眼刚才喝过的茶杯。
茶香四溢，他很少喝茶，但是现在回想，刚才喝下去的茶里，似乎还有别的味道。
“怎么了？”
汤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茶碗，一愣，上前两步，拿起来闻了闻。
“这茶香……好像和平常不一样。”
宫禛靠在桌上的手握拳：“你们这，有人看你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