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徐副统手底下那个大队长？”
“是么？我不知道他是谁，只见过他闹事，应该不是好对付的。”
阿红摇摇头：“康利哪里是什么将军，之前就是流氓地痞，从军之后才有了点身份地位，难伺候着呢，他之前说了明晚要来我这，我真是不想伺候他了。”
汤故轻扯唇角：“做这行的，忍忍，一辈子就过去了。”
小福宝在屋里闹着要睡觉，她没有久留，送出东西后就离开。
百乐门经历枪战，第二天门庭冷落，只有一些熟客上楼。
因为人少，晚上的舞会到十点就结束，客人离开，一切恢复如常。
又是一夜过去，清晨，三楼忽然传来一声尖叫，阿红撞开门，慌慌张张地从门内跑出来，边跑边失声尖叫。
“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
乐老板住的最近，把小福宝交给应侍带去一楼后厨，匆匆赶来。
“怎么回事！？”
“老板，死……死人了！”阿红指着自己房间敞开的大门，惊慌失措。
乐老板咽了口口水：“别急别急，你告诉我，和五天前死的那个将军，是不是……”
“就是.”她连忙点头，“一模一样！瞪大了眼睛，和那个将军死的一模一样啊老板！”
“出什么事了？”汤故才起来，身上披着一件貂皮大衣，里面穿着睡裙。
“小故，又死人了，和之前一样啊！”乐老板抓住她的手臂，狠狠叹了口气，“你说这可怎么办，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她看看阿红，又看了一眼敞开的门：“死的谁？”
“康利，就是徐副统手底下那个大队长。”阿红打着颤，“我发誓，昨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我们还……到两点多才睡，他酒喝的也不多，怎么会……”
“我们说这么多也只是猜测，先报案吧，巡捕房会来人的。”
有小伙计去报案，死的又是宫禛手下的人，巡捕房探长很快到现场。
房间被人封锁，没过多久，宫禛也来了，带着徐子亦。
几人上楼，经过回廊的时候他看见汤故站在那和探员说话，身上只披了一件外套。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交流，他进入案发现场。
“大统领，您来了。”探长敬礼，又看了一眼徐子亦，“和五天前发生在百乐门的那起案件一样，死者都是一脸惊恐状惨死，好像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也没有任何伤痕，初步判断，都是同一种死法。”
看上去像是自然死亡，但两个人以同样诡异的方式自然死亡，就说明不存在巧合。
“没有其他线索了？”
百乐门每天成百上千的客人，偏偏就是他军中的人出了事。
“暂时没有，如果真的想知道更多，恐怕要……验尸。”
调查前一位死者的时候巡捕房就提议解剖验尸，但死者是个位高权重的将军，家里人极力阻止，无奈只能作罢。
但眼下的康利，官职很小，又没有亲人，是否验尸，宫禛就能决定。
“验。”
他留下这句话，进入卧室。
卧室和客厅只隔着一层帘子，外面是欧式风格的装修，里面却还是封建时期烟尘场所的格局。
康利死在**，眼睛看着上方，死时表情十分痛苦。
他没穿衣服，如探长所言，身上确实没有伤痕。
“康利昨晚九点多来的百乐门，跳了一会舞，十点多散场的时候就到了三楼歌女阿红的包厢来，按照他的习惯都是睡一觉第二天一早走，结果今天阿红起来叫人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一点到两点。”
徐子亦拧眉：“阿红这段时间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