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头看顾温，对方已经开溜。
她还在找宫禛，今天晚宴季杰说过他会出席，但始终没看见人。
她上楼的时候刚好撞见John，对方叫了她一声。
“顾先生有事？”
“嗯，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提醒。”
两人交谈了几分钟，有工作人员来催流程，她道谢，上楼。
包厢都满了，只剩最后一间。
所有人对这个环节都很热情，毕竟是前来参加宴会的毕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彼此之间相互认识一下，没什么不好的。
她站在房门口，敲敲门，里面没人应声，她径直推门进去。
来的不巧，只有她一个，她在小桌前坐下，等了几分钟，门再次打开，进来的，却是“老朋友”。
“泽清。”她眸子闪了闪，表情却没有对方想象中的意外。
“好久不见。”
“也才两天。”
汤故懒得和她寒暄。
泽清并不在这次的邀请名单上，如果不是混进来，就是临时加上去的，她自己的背景还没硬到能随意出入P国皇室和择即主办的晚宴，不知道这次给她特权的是谁。
泽清手上的动作停住，压下心头怒火，装作平静。
不管是从前的汤故还是现在的汤故，身份上和她根本不是同一个档次，但偏偏无论如何都压不过对方的气场，她厌烦这种感觉，更讨厌给她这种感觉的人。
“当个择即代言人，不会以为要上天了吧？说来说去，在国内也只能算个二线。”
泽清夹枪带棒，汤故反应平淡：“如果给你这种错觉，抱歉。”
对方被怼的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坐下，拿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
有应侍进来送红酒，顺便换掉两人已经喝过的水杯，添上新的。
泽清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托盘上，等人走后，举起酒杯：“算了，之前的事我不计较，就这样。”
她伸手碰杯，自己先喝了一口。
酒桌上的规矩她倒是表现得诚恳，汤故勾唇，也端起来，喝了一口。
而后，应侍退出去，屋内空气沉默。
“你好。”
应侍刚出门，就撞见对面包厢的John，他立刻走过去：“顾先生您好。”
“给我包厢的客人添一杯酒。”对方说着，目光从他手上扫过，顺手拿起一杯，“我自己拿进去就好，谢谢。”
应侍不疑有他，点头退下。
汤故的包厢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泽清小动作不停，一会看表一会看她，汤故挑眉：“如果还有急事，我不介意你先离开。”
泽清拧眉，不知道该作何回应，只是盯着她。
她看上去一切正常，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可……不应该啊……
“这里有点闷，要不我们出去吧。”
刚才还一副冷脸，现在忽然关心，她简直完美演绎什么叫“事出反常必有妖”。
“我不觉得闷，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不介意你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