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脑？什么东西？”
“一种病……绝症。得了很可怕，要倾家**产才能治好，要是不幸运，可能真的就赔了一条命。”
时承说得煞有介事，她翻了个白眼，不信。
“明天的节目除去妆造只拍摄半天，你第一天的起点高，网友期待值也高，明天要表现得够突出才会有人买账。”
“知道了。”
汤故反应平淡。
晚上睡觉前宫禛还给她发了条消息，问她有没有吃饭，她回了个“吃过了”，聊天界面就安静下去。
不像是刚陷入热恋的情侣，倒像是已经没什么可腻歪的老夫老妻。
第二天一早坐在化妆室里化妆的她看着空****的微信聊天界面，咂嘴。
“汤故老师，是我画的不好吗？”
化妆师是个年轻的女孩，和她似乎差不多大，看见她表情凝重，有点紧张。
“哦没有，我在……看新闻。”她摇头，安慰一句。
还没等对方松口气，身后就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啧啧，今天是户外拍摄，画这么浓的妆是打算出去走秀吗？”
她抬头，从镜子里看了对方一眼。
泽清今天穿了件简单的白色衬衫配牛仔裤，里面一件白色背心，整个人看上去青春活力。
她只看了一眼，低头，没理。
“汤故，你不会以为赢了我一场就能一直赢到最后吧！？”
她轻笑一声：“你好像总是喜欢猜别人的心思，不如自言自语。”
本来也没打算跟和人互动，路过却又要凑过来刷存在感。
泽清被她堵了话头，甩手离开。
两个小时后，第二天的直播从后台开始。
观众掐点入场，三天的流量累积下来，今天刚一开场在线观众数就达到四千多万。
热度空前。
「终于熬到第四天了，汤故今天会整什么新活呢？」
「新活先不问，我就想知道之前那群研究汤故射箭时候风向的大学生们研究出结果了吗？」
「笑死，有两个大学直接把这个列为课题了，研究出来三学分」
「但凡涉及学分，一切皆有可能！」
「哇哦，哥哥姐姐们都在化妆诶」
「今天汤爷的造型也相当给力啊！」
「这紧身牛仔裤，这露肩小胸衣……等等，她脖子上是啥？」
「嗯？在哪？」
弹幕的网友就像是放大镜，她低着头没看见，身边的化妆师先看出不对劲。
“那个，汤故老师，您这……有点红，我帮您遮一下？”
对方低着头，说得委婉，她一愣，看了一眼化妆镜。
就一眼，差点爆粗口。
靠！
宫禛什么时候……
她后脖颈处有一小块红色印记，只有两个指甲盖大小，但——紫红。
他有仇吗，下死口。
说话的功夫徐惟刚好路过，看见她：“小故，你今天好早啊，好幸运我能晋级，我们又可以……”
话还没说完，又瞥见她脖子上的东西，眨眨眼，当着镜头，不知道是该无视还是该用其他方式解围。
在她看来，汤故就是恋爱了。
「这不会是……草莓吧？」
「谁！谁给我姐姐种的！」
「我房塌了？！我的故宫CP塌房了！？汤故恋爱了？！」
「这不像啊，就一个……」
化妆师分明是局外人，却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紧张，拿着化妆刷的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