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妤歌明显一怔，显然是没有想到，殷染儿会这么直白地问当年之事。
她很快收起了表情，虽然面色有些隐晦，但很快就释然了。
“皇妹难道…不知？”
“不知。”殷染儿利索地回答了一句，没有丝毫停顿。
凤妤歌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片刻后，突然一笑：“哪有什么想法，母皇的决定不会有错的，对吧？”
“只要是人，就会犯错。”
殷染儿一字一句地说着，扫了一眼桌上的酒盏，淡定地一饮而尽。
凤妤歌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出声：“那母皇当年的决定，是对是错？”
当年母皇放弃她，而立她皇妹为太子，究竟是对是错？
“谁知道呢…”殷染儿盯着台上，恢复了那副纨绔模样，转而道：“皇姐你看，有人上台表演了。”
凤妤歌不着痕迹地快速打量了她一番，不禁勾唇浅笑。
皇妹，你真的变了很多呢。
她顺着殷染儿的方向看过去，台上果然有人。
那是一位极其美丽的男子，面色较为阴柔。
他抱着琵琶，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一开始有些紧张，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墨发，贴在爆饱满的额头上，很是诱人。
白皙的手指纤细修长，手下弹拨着琴弦，动作轻柔，似若无骨。
他边弹边流露出忧愁的神色，垂着眼眸，思绪万千，甚至连身上的纱衣滑落都不自知。
虽然还穿着一件里衣，但他的纱衣半挂在肩膀上，更显万千风情。
台下已有不少女子围观，蠢蠢欲动。
“这佳人，我买下了！”
一个比较壮实的女人喊了一声，继而朝着老板娘走过去就要买人。
另一个穿着看起来比较华丽的女人，突然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凭什么是你买，我要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