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弦月在寒露峰住了一些日子,无事便去地下练武场,将江平川指点自己的几条都练透,果然感觉自己的斗法技能有所提升。
就是朱友山不知从哪找了个母猪精,每日都急着下山献殷勤,做出的饭也没什么味道。
池弦月便回了魏国王宫。刚一回来,便有宫人报给了王铁柳。
她吵吵嚷嚷地冲了进来:“你倒是跑得快,知不知道王都出了大事?”
池弦月急忙竖起耳朵。
“咱们从梁文宣府上回来的那天晚上,你记得吗?就是当天半夜,魏琸便带兵屠了梁府。”
王铁柳喝了一口水,继续说道:”“梁二公子在抵抗中被误杀,梁府仅剩梁文宣和梁三郡主。这一下倒好,在外征战的梁大公子随即揭竿起义,宣告天下,梁二爷之所以监国,是发现魏琸身份有问题,非正统的龙子龙孙。”
池弦月也没想到有如此变故,惊讶道:“还有此事?”
“这不就是说嘛!可惜我那大表哥,也没有几下子,魏琸直接派阴兵将他俘了,如今正绑在梁府呢!”王铁柳说得兴起,唾沫星子四射。
池弦月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汗:“怎么一点也看不出你伤心?”
“我伤心?”王铁柳反而惊讶起来:“就我二舅坑害忠良,数万军民丧命边关这事,他死十遍都不够偿还的。你是忘了当初的场景了吗?”
池弦月如何能忘。不仅如此,魏琸如今与父母生死两隔,时时受蛊毒穿心蚀骨之痛,也是拜梁文宣所赐。
“如今,魏琸可好?”
“他?强弩之末罢了。我见他行事,也不是真的想将蛊毒解了。明日他登基,听宫女说,已经从旁支领了几个聪慧的小孩子,养在后宫。说不定心愿已了,他也就去了。”
明日登基?
这消息来得突然,池弦月也没准备什么贺礼。
第二日,登基大典,池弦月和王铁柳两人便匿了身形,高高地坐在屋檐上,围观魏琸,不,魏王登基典礼。
身着龙袍的魏琸缓缓走上大殿,穿着龙袍的魏琸,更显得贵气无比,只是他脸上表情有些过于淡然,并无喜悦之感。
登基典礼开始了,各种仪式一一进行。魏琸在人群的注视下,接过了玉玺,向王位走去。
人群中却发出了一个突兀的喊声:“”
突然,一个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清晰而坚定:“且慢!”
众人惊讶地望去,只见一老年男子,身穿青色长袍,目光闪烁,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
那男子走到众人面前,高声说道:“魏琸身份有问题,非正统的龙子龙孙。”
此言一出,全场大惊。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梁文宣的岳丈,王大人。他不理世事数年,如今听闻自己的女儿、外孙俱亡,大外孙揭竿起义被俘,便想着在登基大典上揭露魏琸的身世。
魏琸的脸色微微一变,但随即恢复如常。
此时身边早有忠臣出来斥责,但王大人非但不听,反而大张旗鼓地道:
“梁文宣曾秘密调查魏琸的身份。他发现魏琸并非先帝的血脉,他是个野种。他若是龙子龙孙,龙气必然护佑,他为何会身子孱弱?”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魏琸的脸色变得苍白,他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却找不到一个可以信赖的人。
人群中的池弦月和王铁柳对视一眼,魏琸是不是龙子龙孙,她两个是最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