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阳渐渐上升,南莞歌几人忧心忡忡地在亘径沼泽内度过第四天。
等戈墨与夕落尘第三次进去查看楚离夜的伤势时,她已经睁开了眸子,视线在听到外面的动静后转而看向了树洞口,那里的阳光很刺眼,有两个高大的身影进来了。
“主人,你终于醒了。”
戈墨虽然知道楚离夜的体质很妖孽,又在断殇剑在一旁辅助她自愈,但这两天以来他的心就如同竹篮打水似的七上八下,可偏偏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让他糟心极了。
不过好在楚离夜已经醒了,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听到戈墨那欣喜至极的话,楚离夜忍着头痛欲裂微微颌首,将视线收回注视着树洞的上顶,随即准备挣扎着身子起来。
而在外面,月烟,南莞歌与枫乐天也听到楚离夜醒过来的消息,三人相对一眼神情纷纷涌上安心之意,立刻起身挤进了那本不算太大的树洞。
“你现在身子还虚弱,别乱动。”
夕落尘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按住了楚离夜欲要起身的动作,随即就着她身侧那就有些潮湿的地坐下,伸手给楚离夜把脉。
而望着夕落尘在安安静静把脉,南莞歌含在眼中的泪水犹如她想扑上去一样被生生止住。
过了一炷香的时辰,夕落尘还未将自己的手收回,反而紧紧蹙起了眉头,神情中皆是不解之意。
月烟看着他这样子,忍不住开口问,“夜儿到底有没有事了?”
待她这话问出口,戈墨,南莞歌与枫乐天,甚至是楚离夜的目光都投在了夕落尘身上。
夕落尘闻言,只是眉头紧锁不言不语,转而收回手,抬头看向了楚离夜,眼光晦暗不明,宛如是黑暗之中被夜雾笼罩的灯,“队长的脉象就宛如珠子一般在体内滑动,若有若无,若是不仔细探查,根本就无法把脉。而我方才看了一下,这脉搏显然太弱了。”
说罢,他的眼睛更是灼灼地盯着楚离夜,神情慎重而又无可奈何,心中已然开始担心起楚离夜的身体来。
脉搏有多重要,就是小孩也知道,如今楚离夜脉搏若有若无,就宛如细雾一般让人难以捕捉,如果说是没事,夕落尘丝毫不信。
听到夕落尘的诊断结果,月烟戈墨几人皆是大为震惊,戈墨更是情绪罕见激动地上前侧开夕落尘,一把钳住了楚离夜的手腕。
那还是有些过分冰凉的手腕让戈墨触上去就觉得十分异常,探了几个来回之后,流利如走珠的脉象总算让他抓在了手中。
戈墨沉呤着,默默将手撤回,望着楚离夜的脸,面如死灰。
南莞歌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听了夕落尘方才那番话,再看看戈墨的神情,自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泪水终于忍不住,瞬间宛如决堤而出。
“断殇剑灵力极其强悍,虽说已辅助我自愈,但毕竟会在体内留一些伤害,因此导致脉象紊乱也是有的,不用太过忧心了。”
树洞里的气氛太过压抑,楚离夜虽然心中也有思量与疑惑,但显然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只能微勾唇角笑吟吟地给了他们这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