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沈朝岁独自出了餐厅,想起刚才的谈话,她不由得嘴角轻勾,笑弯了眼。
真的是有意思。
面前倏地覆下一片阴影,她还没来得及收住脚步,脸就撞上一堵肉墙。她只感觉到,面前这人用手束缚住了她的腰,将她禁锢的死死的。
这人身上的味道太过熟悉,沈朝岁反应过来时,推搡他两下没推动也就放弃了。
“呵呵。”
身后低厚爽朗的笑声传来,沈朝岁耳尖微微发烫,估摸着应该是那个中年男人出来了。
两人依旧抱着,没理那男人,他倒也不尴尬,只是依旧笑得和蔼,起先身上强硬疏离的气场也淡了下来,变得柔和。
“你就这么心疼你这个宝贝女朋友啊,我才把人请来坐一会儿,你就赶来了,是怕你父亲我吃了她不成?”
贺忆语气带着长辈的打趣,倒也没听出有什么对沈朝岁的攻击性言语。
只是这样,也依旧让贺辞年冷了脸色。
他平常就是个冷淡的性子,此刻更是如同那皑皑雪山下起大雪欲有雪崩之势。
空气骤冷,沈朝岁一时之间竟分不清是十二月的天气太冷还是身边的人心更冷。
贺辞年将沈朝岁拉到身后,眉眼尽是冷厉,语气不咸不淡,却又是凝着层厚厚的积雪。
“你配称为父亲吗?”
他大掌裹着沈朝岁的手,感受到她指尖微冷,扔下这么一句他转身就要走。
贺忆黑眸一沉,将柔和敛住,这气势简直就同贺辞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贺辞年!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你妈没了你就连我这个父亲也不要了吗?”
语气冷硬,算不上好。这类企业家在商场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哪儿能听得半句别人的忤逆不屑。
不知道为什么,沈朝岁听贺忆说话,就又想起了刚才的事,可能是她笑点低的原因,她现在居然莫名想笑,这么想的,她也就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