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一刻,晏时煊才真正觉得这里是他的家。
沈蓓拍了拍他的手,温柔道:“多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下去。”
晏时煊没有让她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直接将她轻轻抱起,朝着卧室走去。
“我们一定会一直这样下去。”
他的承诺是郑重的,他的口吻是认真的,这样的他让沈蓓情不自禁的安心。
就好像无论沈蓓处在怎样的风口浪尖,身后有怎样的惊涛骇浪,可只要晏时煊的一句话便瞬间就可以让她安心下来。
沈蓓满足的歪头躺在晏时煊的怀里,任由他将自己带进了卧室。
卧室内暧昧缠绵,这一刻无论是沈蓓还是晏时煊都将理智剔除在外,任由他们沉迷于彼此。
待暧昧散尽,沈蓓窝在晏时煊的怀里,白皙的脸蛋变成了粉红,她唇角带着满足的笑。
可这样温馨的氛围还没有享受多久,晏时煊便浑身一颤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你这是怎么了?”
晏时煊疼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蜷缩成了婴儿的模样,额头也以非常快的速度渗透出细密的汗珠。
沈蓓担心极了,慌忙给蒋维舟打去了电话。
很快,蒋维舟带着医疗团队来到了公寓内。
他先给晏时煊服下了之前从汤靳雪手中得到的解药,不过短短三分钟,原本还疼的说不出话来的晏时煊便瞬间有了好转。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沈蓓缓缓将晏时煊扶起,温柔的将他额头的汗珠给擦干,然后给他递去了一杯温水。
晏时煊抿了一口温水,内疚到:“让你担心了。”
沈蓓眼眶通红,压抑不住心中的担忧:“你最近病发的越来越频繁,汤靳雪给的解药也快吃完了,往后该怎么办?”
其实从晏时煊顺利将她带走的那一刻开始,沈蓓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汤时栩和汤靳雪合谋兜兜转转了那么大一圈,就是为了拿捏住晏时煊的软肋,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放自己离开?
或许从他们没有阻止晏时煊将自己带走的那一瞬,心里就已经预料到了后面会发生的事。
他们知道晏时煊即将毒发,知道自己不忍心看着晏时煊因器官衰竭而亡。
他们这是逼着自己心甘情愿的回去,心甘情愿的跟汤时栩订婚。
晏时煊似乎察觉到了沈蓓的想法,他紧紧的握住了沈蓓的手。
“无论如何都不要再离开我。”
沈蓓没有答应,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长时间。
晏时煊每次发病她都比晏时煊还要痛苦,如今自己明明有解救他的方法,又怎么可能忍着不用?
没有得到沈蓓的肯定答复,晏时煊有些放心不下,他正准备继续开口,便被蒋维舟给打断。
“晏先生,刚刚给您服下的是最后一颗解药,很抱歉,我只提取到这解药的一小部分成分,必须要更多的解药我才能将剩下的成分提取出来。”
蒋维舟充满内疚,这段日子以来他不眠不休,总想用最少的解药提取出最多的成分。
可汤靳雪的研究团队实在太过精明,这解药的成分太过复杂,他能提取出如今的几种成分已经费尽了所有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