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念竹一愣。
她没想到卫丹这种级别的人物，会跟她这种不值一提的花瓶道歉。
她抬眸盯着卫丹，“您之前听说过我？”
“当然，你拍摄的几部作品，我都有看。”
“卫丹姐，这怎么回事啊……”
助理看到卫丹顿时偃旗息鼓，一点都不跟席念竹计较了，实在想不通。
卫丹瞥她一眼，没说话。
席念竹也懒得再去斟酌她话里几分真几分假，只点头笑道：“马上煜奇就要上场了，如果要请客咖啡，我来手机上下单，如何？”
“还是我来吧。”
“我是后辈，理应我来。”
“我来，是我提出请客的。”
“我……”
“你俩都别争了，我来请客还不行吗？要喝多少管够，”柳导简直哭笑不得。
两人因为咖啡在这里一来二回的，像什么话？
席念竹转头，笑看着柳导。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卫丹扫了席念竹一眼，女孩的脸浸润在化妆间的灯光底下，柔美好看。
花瓶？
卫丹不由得低低一笑。
她真是眼拙。
没多久，咖啡送到，曾煜奇结束一场戏后，坐到了席念竹身边。
看到她手腕上那条红绳，忍不住弯了下唇，“念竹姐，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了，不过之后这种事情，你还是别管了。”
“为什么？”
席念竹抿了口咖啡，挑眉问他，“曾煜奇，你怎么跟传闻中的你，完全不同？”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席念竹失笑，传闻中他桀骜不驯，在队内打压其他成员，性格各种瑕疵。
可见到他后，她逐渐发现，他好像个宝藏。
每次她都能从他身上发掘出别的特点来。
“看来你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透彻，拜托，你是顶流爱豆，换做别人，今天早跟卫丹叫板了，至少也不该无条件臣服区区一个助理，你对她点头哈腰那样，我看着就来气。”
曾煜奇听到这里，忽地笑开来。
“是吧，传闻都说我性格不好，没想到我这么怯懦。”
“倒也不是怯懦。”
“没关系，尊老爱幼嘛，再说卫丹姐是前辈，服务她也是应该的，我想拍戏转型，这是必经之路，我不怕吃苦。”
面前的少年，眼底有星星点点的光芒，闪闪熠熠。
他对未来，似乎很有规划。
席念竹在剧组待到傍晚，准备走时，接到朱迪的电话。
“席念竹，你跟秦擎最近怎么样了，跟他表明心意了没有？”
席念竹愣了愣。
这话不像情敌间的问候啊。
缓了下她才说，“正在努力，但……”
“我等不了了，今晚我生日，我打算约秦擎吃饭，地点我已经选好了，他那里，你帮我安排。”
这一刻，席念竹感觉自己就是朱迪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