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凌霜，老娘要让你气死了！”
未见人影，声已先至。
这中气十足的怒吼声来自李知知，她是柳凌霜的经纪人同时也是他们公司的老板，一个妄想靠着柳凌霜的颜值，在娱乐圈打拼一番事业的有志青年富二代。
被李知知的怒吼吓得一个激灵，柳凌霜直接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而此时她手机屏幕里那个白发长腿美女也跟着应声起来：“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
柳凌霜赶紧把手机塞给一旁的助理，抓起茶几上那本封面写着四年级上册的语文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李知知看着书拿反了而不自知的某人，气得火冒三丈。
“啪！”
她抢过书摔在茶几上，好巧不巧的，一袋薯片被压得四分五裂，临终前还发出了凄惨的碎裂声。
李知知将手里的pad塞进柳凌霜怀里，柳凌霜不明所以，低下头来看着pad页面显示的内容。
映入眼帘的是文章加粗大标题，上面赫然写着：绝望的文盲之柳凌霜。
啧...文盲就文盲，还绝望个锤子啊。
【@霜霜的大花瓶：笑不活了家人们，柳凌霜这字丑的真有特色，还敢给人签名，我家狗爬的都比她好看。[图片]】
嘿，别说，这么厉害的狗她也想看看。柳凌霜悄悄打量了下经纪人的脸色，没敢吱声。
而这条帖子去的第一个签名。
柳凌霜中午偷偷出去买奶茶，碰见的几个小粉丝给签的名字。
而这个用户的上一条帖子，还是柳凌霜和他们在奶茶店旁的合照，笑的那叫一个甜。
自家艺人几斤几两的，李知知哪能不清楚，所以才在她出道的第一天就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要给粉丝签名，谁要也不行。
柳凌霜也自知自己的水平，从没给任何人签过，当然也基本没什么人想要拥有她的签名。
可是今天被几个说是自己粉丝的小女生叽叽喳喳的围着，好一顿哀求并且再三保证只是将签名拿回去珍藏，绝对不会发布到网上。
柳凌霜一向心软，经不住他们的软磨硬求，还是破例了。
这算是被背刺了吗。
到底社会险恶，柳凌霜被狠狠上了一课。
其实她原本就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有黑粉之外的粉丝呢，这不科学，但也不排除个别被她人格魅力打动的。
这不真相就来了，果然如此。
柳凌霜一直觉得，自己能从18线成功混到现在的17.5，全然离不开黑粉哥哥姐姐们的功劳。
“对不起，知知姐~~”
柳凌霜丢下pad，过去抱着李知知的手臂一边撒娇认错，一边偷偷观察她的表情，还不忘给助理早早使眼色，让她把芒果桃桃给李知知拿过来。
“反正我也没啥粉丝，都是黑粉，整天骂我花瓶、文盲的我都习惯了，这事儿对我也没啥影响，还能上热搜，这不是免费宣传，妥妥的赚了嘛！”
柳凌霜见李知知的气消了些，这才出言安慰，而李知知根本没听进去她说什么，而是两只眼睛都黏在了pad上，像在一遍遍的确认什么。
突然，李知知惊呼一声。
“我的妈，傅砚辞中邪了吗！怎么会想要买你的字！”
柳凌霜一听是傅砚辞，这才凑过来看，傅砚辞转发了那条帖子。
【@傅砚辞：签名卖我，多少钱直接私信我留下账号。//@霜霜的大花瓶：笑不活了家人们，柳凌霜这字丑的还敢给人签名，我家狗爬的都比她好看。[图片]】
#傅砚辞买柳凌霜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