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暖暖的梦境繁杂而又痛苦。
她梦见自己被带到一个酒吧里，酒吧里有很多陌生的男人，他们全部都用猥琐的目光打量着她。
她不想靠近那些男人，但却走不了。
有无数双手拖着她，将她扔到那个肮脏的人群里。
“不要，别过来！”她在梦中惊醒，目光所及皆是陌生的环境。
“怎么了？做噩梦了？”身旁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厉霆爵。
叶暖暖这才想起，自己在厉霆爵的公寓里。
“对不起，我吵醒你了。”
厉霆爵的手覆上她的唇：“以后别总说这三个字，嗯？”
叶暖暖乖顺地回答：“嗯。”
接着，她听到他起身的声音，怯怯唤了句：“厉爷？”
“给你倒水。”厉霆爵的声音由近及远，“你的嘴唇很干。”
实际上，在暖气房里，确实是容易缺水的。
她也的确口渴了。
没想到厉霆爵那么细心。
这种事，他从前肯定经常做。
厉霆爵很快就将水拿来。
她喝了一大口，发出满足的喟叹声。
厉霆爵把杯子放在床头柜上，帮她重新盖好被子：“睡吧。”
“嗯。”她应道，却睡不着。
“怎么了？手还疼吗？”
叶暖暖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那就是……不累？”
“不是！”她急急道，“我只是在想，你这么会照顾人，从前肯定都是你在照顾妻子，对吧，厉爷？”
厉霆爵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不是。从前是她在照顾我。”
“真的吗？”
“真的。是我不好，没有好好珍惜她。我现在，只是用她照顾我的方式，去照顾你而已。”
他在忏悔，在向过去的叶暖暖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