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瑗听到“阿青”这个名字,脚步猛然顿住。
她缓缓转过身,强忍着浑身颤抖:“你刚刚说谁?”
傅司昀走到她身边,紧紧盯着她的杏眸:“齐昊正是阿青吗?”
她摇头,泪水涌入眼眶:“你怎么知道阿青?”
她从未向他说起过,他也从未问过。
她以为自己忘了,此刻突然被他提起,隐藏在她心底的那道伤疤又被生生撕裂,血淋淋的痛。
他进一步走近她:“你在梦里经常叫他。你不爱我,是不是因为他?”
她望着他暗眸里的波涛汹涌,竟然无语凝噎。
她的爱,难道他一点都没有感觉?
还是,他根本不想去感觉?
他以为他有白凌曼,所以她也必然有阿青。
他的心可以分成好几瓣,她可是把整颗心都给了他。
他却在怀疑她?
因为不爱,所以猜忌。
她垂眸,狠狠掐了下手掌心,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清清冷冷:“阿青早已去世。齐昊正是我的病人,请不要对号入座。若以前我说的梦话让你心烦,以后我再也不会扰了你的好梦。”
毫无征兆地,他突然抱住她,狠狠地吻住她翕动的双唇。
齐昊正不是阿青,阿青已经死了。
她不会去找阿青了,她还是他的!
压在他头顶的三座大山,瞬时移走了一座。
这个消息简直比他赚了千亿还振奋。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吻整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挣扎。
他紧紧箍着她,直吻到她快窒息了才放开她。
“叶瑗,等着我!”
他喘着粗气。
她呆呆望着他突然的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不知道是她那句话扎中了他哪个穴道,把他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望着她呆愣的小模样,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昨晚的事很抱歉,我被人下药了。”
她知道,她看出来了。
肯定是白凌曼,她都不屑于提。
他又吻了下她额头:“幸亏有你在,要不然我肯定要上医院。”
她很想捶他,他没去医院,倒把她整到医院去。
他抱紧她:“等着我。”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说等着他,让她做白凌曼的备胎吗?
她不会再傻了。
他搂着她:“我送你回去吧。”
她费力挣脱开,脸涨得通红:“不必!”
她又抬手捋了捋衣服,语气薄凉:“傅少,公共场合请注意你的言行。”
“我们还没领证,是合法的。”
“……”
她嘴角抽抽,竟不知怎么反驳。
说离婚的冷酷无情的人是他,当街深情强吻她的人也是他。
她都快被他搞成精神错乱了。
她一扭身走了,决定不能再被他的糖衣炮弹砸晕,他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鬼话。
他在身后高声道:“奶奶说她想你了,你有空去看看她。”
他们都没告诉爷爷奶奶离婚了,怕老人家受不了。
想起奶奶,她又一阵难受,她对她那么好,她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
周末,夏黧拉着她去逛街。
夏黧听说她办理了离婚手续,立刻赶过来,说要和她住一段时间。
她是怕她出意外。
为避免她闲下来陷入痛苦的回忆,夏黧一定要拉着她去市中心的金泰逛逛。
金泰旁边刚开了家养生馆,装修豪华,大门匾上写的“梦春”。
她看了眼,心里摇头,这是正经养生馆吗?还开在这么繁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