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忘了?上次我只来住了两天,您就让我整个十克拉的大钻戒!好家伙,那么大的钻戒,您准备送给谁啊?照这样下去,我可吃不消。”
“那次是你一个人来住,当然要交费。你们一起来住的,我何时要过你的费用?”
奶奶又警示地刮了他两眼:“司昀啊,是你当初死活缠着阿瑗要娶她的,说要对她好一辈子的。我这里可是有录像的!男子汉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傅司昀双手撑着头朝沙发后昂去:“奶奶,您和我说了不下上万次了!我记住了!”
奶奶又拍拍他的腿:“别只会和我耍嘴皮子。你父母下个月就从F国回来,要是你敢反悔,我让他们不带你最喜欢吃的鹅肝酱回来。”
叶瑗喜欢奶奶,也知道傅司昀只是在敷衍她。
那时她的所作所为,在傅司昀看来,都是白凌曼对他的好。
他完全不记得她。
心底划过一丝黯然,她还能争什么呢?
给爷爷灸完腿,叶瑗随傅司昀来到楼上房间。
他们以前经常来住,所有物品一应俱全,而且都是按照她的习惯来摆放。
可是今天,她抗拒地看着屋里的一切:她的茶杯紧紧挨着他的,她的毛巾紧紧挨着他的……
她赌气地把所有成双成对的物品,通通都一一分开,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离得远远的。
他只是漠然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吭声。
他拿着睡衣进去洗澡,哗哗的水流声让她烦躁。
她从橱子里拿了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把自己埋到了沙发里。
她不能忍受再和他有任何的肌肤之亲。
傅司昀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走出来,大片结实光滑的胸肌露出,头发还湿淋淋的。
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不得不承认,他的身体很壮很迷人。
熟悉的带着柠檬味的沐浴液气味,夹杂着他身上特有的体味,汹涌地往她鼻孔里钻。
她贪婪地吸了几口,又把自己埋到沙发里。
以往她都会贴心地给他吹头发,她的手手穿过他的发际,给他按摩放松,看他在她手里逐渐变得昏昏欲睡。
可是今天以后,他不需要她了。
她等他上床了,才慢腾腾地去洗漱,顺便悄悄拉开包,吃了一片安胎药。
她把药分成几份放在保鲜小袋,藏在包的隔层里,即使被发现了,也不确定是什么药。
她躺到宽大的沙发上,毫无睡意,睁大眼睛看着头顶的吊灯,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数着吊灯上的小晶珠。
她想留下孩子,她也想亲自带他/她。但是,傅司昀的孩子,他不会让她带走的。
傅司昀的心已经不在她这里了,怎么可能会对他们的孩子上心呢?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离开这里,在她肚子显怀之前离开这里。
要怎么办呢?
傅司昀的鼾声响起,她听着微微的鼾声,不知不觉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
而且,头上枕着的,怀里紧紧搂着的,是一条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