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偌琛瞥了他一眼,百般无聊的把玩着受伤的打火机,银边眼镜镜框下折射出些许的光线。
“像做贼一样,那么在乎,刚才怎么不把人带走?”他语气里带着嘲弄。
包厢里的人群熙熙攘攘,刚好他也没抬头,没人看得见他。
陆承泽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在乎?我陆少要什么有什么,区区一个女人我会在乎?”
“我只是觉得。”陆承泽忽然抬眸,黑眸里冷冽的气息让花偌琛一愣,他出口:“你记忆恢复了?”
陆承泽凝眉,看了他两秒:“没有,她现在头上顶着我陆家太太的称号,我怎么能让别人染指,看着点,别到时候闹笑话。”
是这样吗?
花偌琛狐疑的眯起眼眸,但是男人的神情又不像在说谎,他叹了一口气,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兄弟,这情感上的事情还是得你自己看清楚,我帮不了你了。”
陆家别墅的二楼窗口,陆承泽懒洋洋的躺在睡椅上,手里还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时不时的吸一口烟头,将快湮灭的烟火重新点燃。
身后响起脚步声,陆承泽把烟头按在把手上掐灭,眼皮也没抬:“回来这么早,不留客户吃个饭?”
慕洺婳目光沉沉的看着陆承泽许久,然后走上前,和他拉近距离,开口:“陆总,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和我离婚吗?”
闻言,陆承泽看了眼那根烟头,有些可惜了,早知道这女人说这么不中听的话,就应该慢点掐灭的,他懊恼了一阵,随即似笑非笑的抬眸看她:“我以为我话说的很明白了,安南需要一个妈妈。”
“在你没有任何原则性错误的情况下,我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既然陆总没这方面的打算,婚姻上的条例你应该遵守的,我希望那份合同你好好看看。”
慕洺婳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他的眼睛,脑子顿时一空,差点把在心里反复的几句话忘掉。
过了不知多久,陆承泽从椅子上起身,慕洺婳看着对方英俊的脸,企图想看出点什么,只听他说:“什么合约,我不清楚。”
慕洺婳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这份合约,还是陆总自己找到看看比较好。”
这女人还真是雷厉风行,每次话说一半就走,陆承泽倾了倾嘴角,走向书房。
“小妈,我最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爸爸怎么能那样对我?”
慕洺婳扫了眼沙发上拼积木的陆安南,说:“你爸爸最近公务繁忙,忙昏头了,等他缓缓就好了。”
“是吗,像我爸爸那样子的男人,竟然也会被公务折腰吗?”陆安南拿着一块积木,歪着头呢喃自语。
慕洺婳轻笑了一声,从设计稿上抬眸看向那个神色疑惑的小家伙,微微一笑:“你爸爸就算很厉害,也是普通人,何况他年纪大了吧。”
“小妈,你不会是嫌弃我爸爸的年纪了吧。”他两腿跪在沙发上,慢慢挪动着靠近慕洺婳,脸上的神情似乎很慌张,“小妈,三十多岁年纪的人正是一朵花,你别嫌弃爸爸啊,他现在是魅力最大的时候呢。”
慕洺婳笑:“你爸爸对自己年龄的认知好像在倒退,倒是认为自己很年轻呢。”
话刚说完,就瞥见楼梯口站着的男人,正好以整暇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