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亲昵的话语通过话筒传了出去，不仅是现场，还有观看直播的观众都可以听到。
江蓁蓁一惊，恰到好处的表情有些破碎，他怎么……那么多人在，聂祁是想干嘛？
对上他幽深的眸子，眸底仿佛闪过一丝惊涛骇浪，可以把她吞噬。下一瞬，对方恢复沉静清冷的模样径直走下台，仿佛刚才的亲昵呼唤只是观众的错觉。
尽管如此，还是有不少人议论纷纷，猜疑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聂祁的身份一直都是大家望而生畏的，再加上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公众视线中，没有绯闻八卦，平添几分神秘。
而江蓁蓁自然松了一口气，她现在并没有公开的想法。
当事人聂祁自然明白江蓁蓁的顾虑，刚才的举动其实是他下意识的罢了，现在的时机还不适合公开，至少要等到蓁宝的同意。
领完奖后的江蓁蓁并没有回位置，而是前往洗手间，水流在指尖流淌，冰冷的触感顺延心尖。
一出洗手间，外面等待着的男人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里满是柔情，
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原地不动的江蓁蓁，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握住女子泛着凉意的手，袖口的触感明显。
她低头看着他的手，男人的手很是好看，纤细分明，寸寸都长在她的审美上，让她忍不住想要和他十指紧扣。
“生气了？蓁宝。”见她低头不语，男人略带试探地问道：“放心，公开的事我都听你的，等你想公开了，那我们之间的关系再公开，嗯？”
他圈住女子，搂在怀里低声细语。
江蓁蓁思绪紊乱，她纠结地咬了咬唇：“聂祁，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奖原先是不是不属于我？”
男子敛了敛眸子，呼吸一滞，诧异出声：“怎么了蓁宝？可是有人在说你？是谁，你告诉我。”
“你告诉我是，还是，不是。”江蓁蓁挣脱男子的怀抱，直视着他的目光，眸色有几分清醒。如果说颁奖前她对于别人说她靠关系得奖而嗤之以鼻，但从颁奖时见到他的那一刻，所有的线索仿佛都能连成一天线，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里。
而如今看到聂祁的态度，她几乎可以肯定原来的第一名并不是她。
“是…”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样，得到答案的她，之前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失落。这一瞬，那些喜悦仿佛化为了泡沫，那些只不过都是虚无的，像是一场暴富的梦，醒来却发现自己依旧一无所有罢了。
她说不清楚自己该怪谁了，丝丝无力感涌上心头。
看着她垂下的眉眼，聂祁紧紧攥着她的手，就怕她突然跑走，他明白设计对于她的意义，这次比赛也对她来说很重要。
“可是，蓁宝，你才是实至名归的第一，本来秉承着公正的原则，评出来的第一是另外一位选手，但后来发现，她贿赂了评委，所以我请了别的业界前辈过来，你就是那个第一名。”
“真的吗？”
江蓁蓁有些没反应过来，指尖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她不可思议，不太敢相信。
可是对上聂祁诚挚的眼神，脑子里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说的应是真的。
“真的。”
听着他无比肯定的回答，这下，她确定了，她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