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顾谌，那天，他莫名其妙地派人把我打晕，抓到地下室里毒打，嘴里还说着：让你靠近蓁蓁，这类的话。”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没想到顾谌如今已经疯狂到这种地步，不对，她早该预料到的，顾谌五年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对不起，舒学长，是我连累你了，我会处理好给你一个交代的。”愧疚的情绪上涌，归根结底还是因她而起，她的内心升起了前所未有的坚定。
“不，蓁蓁，不要去找他，他已经癫狂成疾，你去只会如了他的意，我只想你以后可以不被疯子纠缠上，和你的聂先生顺利完婚。”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舒历岑低下了头，看不清神情。
听着他恳切的话，江蓁蓁脸色难看，沉默不语，更多的是她内心的无能为力。
“答应我，远离他。”舒历岑又强调了一遍，情绪有些激动，话音刚落低低地咳嗽几声。
“好，我知道了。”她思忖片刻，终究答应了下来。
如聂祁所愿，江蓁蓁对于顾谌的恨意更上一层楼。
江蓁蓁回风蔺公馆后一直心不在焉，她总感觉顾谌就是个无时无刻都会爆炸的炸弹，让她心神不宁。
聂祁自然察觉到了她的变化，状似疑惑地问道：“蓁宝，怎么了？怎么看你今天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工作上不顺心吗？”
听到聂祁在叫她，江蓁蓁忽然一激灵，反应慢半拍：“啊？没，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她无意把这件事情告诉聂祁，一来是因为不想让聂祁掺和进来，二来怕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追问下去。
江蓁蓁连续几天都往医院跑，专门炖了汤。
舒历岑看着她忙活的模样，勾唇笑道：“蓁蓁，我真的没事，你不必愧疚弥补，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
她抿了抿唇，一言不发地舀着补汤。
“你这执拗的模样，和当初真是一模一样，眨眼间那么多年就过去了。”舒历岑笑着感叹，没有再拒绝她的补汤。
江蓁蓁也不知道他是在夸她还是损她，皮笑肉不笑地眯了眯眼。
坐在病房里和舒历岑聊了会儿天。
她离开后，病房又陷入了沉寂中，舒历岑唇角的笑容淡去，望着关上的房门，心中一阵苦涩。
那种苦不同于药的苦涩，而是永远失去机会的痛苦，他从带着目的接近江蓁蓁时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机会。
蓁蓁，自始至终，都是我对不起你。
江蓁蓁心事重重地行驶在路上，她总感觉舒历岑的表情那么不对劲，这几天他周身的气息总是带着一股凉意，他是不是有事瞒着她。
陷入沉思中的江蓁蓁反应慢了半拍，等到她看到前方飞速驶来的小货车时，下意识地动作，打了下方向盘，急速扭转方向，使得车近乎失控地撞向马路边的电线杆上。
砰……
车里的安全气囊瞬间弹出，外面的车身已经深深嵌进水泥杆上，而江蓁蓁感觉到了一瞬间猛烈的撞击，头撞到前方时，脑袋里瞬间又闪过几个零碎的画面。
还未等她仔细拼凑那些画面，脑袋的疼痛越发不可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