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蓁蓁默默承受着，她从抵抗变为服从，眼角泛红，鼻头也染上了些红色，无助的神色娇弱媚人。
一吻罢，她缓缓抬起头，盯着男子猩红的眼尾。
他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默默想着。
“蓁宝，我爱你。”
低沉的声音传来。
男人在意乱情迷后的情话，是真的吗？
她慌乱无措，感觉自己身处于荆棘藤蔓，想要挣脱却满身伤痕，终是难以抽身。
不，她浑身战栗，似是想通了什么。
半晌后，江蓁蓁抿着红艳的嘴唇说道：“聂祁，你越界了。”
她神色如常，给人一种沉静平淡的感觉，说出的话带着异常的冷静，冷得人寒战。
聂祁的手一顿，面色褪去红润，嘴角的弧度显得勉强，神情变得晦涩。
“对不起，蓁宝。”嗓音带着沙哑紧绷。
不能急。
是他刚才太着急了。
聂祁垂眸，神色难懂，阴骛的暗河不断流淌，温和斯文的表象下，偏执欲暗流涌动。
他都可以等待一世，又何妨这一些时日呢。
江蓁蓁听见他的话，心脏似收缩般，她的手心冒出一些汗。
“走吧，蓁蓁，带你去玩。”他的声音恢复与往常无二，脸上还是那个愈发温柔的笑意，就好像刚才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他也没有说过什么，一切如常。
正好如她所愿，一旦沦陷，就难以抽身。
那倒不如，一开始就彻底停止。
“好。”来都来了，不妨去看看。
下车后，男人带着女子走进一个精致的院子，聂祁本想牵着江蓁蓁的手，可她并没有动作。
男子作罢，独自一人向园中走去，背影颀长，竟是显得有些寂寥落寞。
江蓁蓁跟在后面，走在鹅卵石小路，垂眸思索，其实她的思绪已经乱糟糟一片，全然不是表面上的自持冷静。
院子里东西应有尽有，菜地、池塘等。菜地里种着的菜苗还是娇小的样子。
“这是我爷爷闲来无事种的，他年龄大了就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温柔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赫然是聂祁看见江蓁蓁好奇地眼神解释着。
“菜种得很好，一看就是你爷爷每日用心照料，很羡慕这样悠然自得的生活。”
江蓁蓁确是羡慕，她的每一天不过是刮骨穿心般沉重。
“蓁蓁若是喜欢，以后在我们家也种上，好吗？”
她似乎没反应过来我们家是哪里，后又皱了皱眉，拒绝道：“风蔺公馆的草坪还是留着吧，菜地似乎不符合它的风格，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些的，况且我平时也没有时间去照料它们。”
远方忽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聂爷爷本来是躺在二楼的懒人椅上看报，脸上还架着一副老花镜，他突然听到有熟悉的声音，惊喜地望向楼下。
江蓁蓁抬头看去，只见老人的眼尾残留道道皱纹，岁月的痕迹渐深，历尽千帆的模样，留着的胡子早已花白，但可以看出老爷子的身子还健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