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府。
容婆子奉王夫人的命令,暗中审问赵婆子。
容婆子问她十四年前的事情,离开广陵的客栈之后,可有发现襁褓中小姐有什么异常。
赵婆子心虚,但是早有准备,咬死说没发现什么异常。
容婆子从她嘴里没找出什么破绽,又没有证据,只好放过她,并让她保密。
赵婆子忙应下。
转眼,赵婆子就偷偷去找女儿徐娇雪,将容婆子偷偷审问她的事情,告诉了女儿。
徐娇雪心中十分慌张,问道,“娘亲,当年你可留下什么破绽?”
赵婆子想了想,摇头,“应该没有。”
徐娇雪拧眉道,“那为何母亲会起疑心。”
“噢,我想起来了,夫人后来提起,挂在婴儿脖子上的平安锁不见了。还让我们服侍的人找了许久。”赵婆子忽然道。
徐娇雪脸色煞白,“那如果苏紫寻拿出当年的平安锁,就可以证明她是徐府的小姐了。”
赵婆子帮扶住女儿,安慰道,“那苏紫寻应该不会想到这么做的。”
徐娇雪摇了摇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娘亲,你先出去一下,我想静一静。”
赵婆子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徐娇雪见她出去,立马站起来,开始翻箱倒柜。
她将所有的银票和金银首饰,摆在一起,估摸着离五千两还差多少。
银票的金额,已经有两千两之多。她的所有首饰加起来应该也有三千两。这些都是平时她找各种借口从母亲和爹爹那里扣下来的银子买的。
徐娇雪眯了眯眼,下了一个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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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这可是买凶杀人,犯法的。”赵婆子悄声劝道。
徐娇雪此时扮成男装,和赵婆子在西城兵器铺的雅阁里。
徐娇雪拍了拍赵婆子的手,“娘亲,我要保住我的位置,只有这么做才能永绝后患。”
赵婆子一脸忐忑,她来之前已经劝过女儿很多次,知道劝不住,只好噤了口。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是一位三十多岁,面目普通,身穿青衣长袍的青年公子。
他进门后便朝赵婆子笑了笑,道,“赵婶子,许久未见。”
赵婆子忙站起身,拘谨道,“陈老板好。”
赵婆子眼神示意女儿,这个人就是陈知远,单子的中间人。
徐娇雪站起身,学男子行礼道,“陈老板,久仰。”
陈知远打量了她一下,目光扫过她的耳垂喉结,似笑非笑地道,“不知这位小姐如何称呼?”
徐娇雪愣住,不想这么快就被识破装扮,脸色略微有些尴尬。
赵婆子忙堆笑道,“这位是王小姐,就是她提的单子。”
陈知远伸手指了指椅子,徐娇雪坐下,赵婆子站在她身后。
“不知王小姐的银子可带来了?”陈知远问道。
徐娇雪让赵婆子打开包裹,露出里面的金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