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变白,月凝身子有了些力气,撑着炕边坐了起来,伸手摸着他娘的脉络。
比昨晚好多了,再过一日就没事,穿鞋下地走到小妹身边,摸了摸,和他娘差不多,休息一下就好。
整理一下衣衫走到屋门,撩起帘子,看见沈易天闭着眼睛,手里紧攥着绳子,端坐在椅子上。
垂眼看着地上衣衫不整的两个叔叔,扯了一下嘴角,轻着步子向门口走去。
沈易天耳朵一动,察觉到有人,霎时睁开眼睛,“谁?”
随着一声问,手里的绳子动了一下,地上那俩迷糊的睁看眼,便看见月凝看着他们。
扭着身子瞪着眼支吾着,月凝徐步走了过来,“两位叔叔是有话要说?”
月二虎和月三虎脸,连连点头,支吾着摇晃着身上的绳子,似乎说让她解开。
月凝淡淡一笑,没搭理他们,径直向屋门走,还没等开门,就听着她二婶的声音。
“老东西,说好的一会回,太阳都露脸也不见人影,看我不收拾你的。”
杜月娇昨晚等着他回,不想自己太困了,就睡着了,天蒙蒙亮,摸着身边没人,就跑着这来抓人了。
骂骂咧咧到了院门,推了一下门关着,四下找一圈看见缺口,爬了进来。
挽着袖子气汹汹的朝屋门这边走,月凝看着那架势是要把她二叔活剥了,回头看着,“二婶来了,我得和她说说,昨晚你都干什么了?”
伸手就要开门,他二叔急的脸红脖子粗的,伸着脑袋向前挪着,浑然忘记自己的里裤还没提上,蹭的屁股火辣辣的。
月三虎被他拽着向前挪,里裤都被扯掉一半,气得他用肩膀撞着他二哥停下。
吱嘎一声,月凝打开门,抱着臂膀看着闷头生气走向自己的二婶,“二婶翻墙功夫不错,这么早来是找我二叔?”
杜月娇听见她的声音,猛地抬头,脚底一闪,咧跄几步才顿住脚,“你,咋醒着?”
月凝看着天边泛红的太阳微皱眉,“天亮了,我自然醒了,多亏二婶碰了我的粥,不然我还抓不住昨晚我家进了贼呢。”
“你说的啥我听不懂,什么粥啊贼的,我是找你二叔走岔路了,老东西跑哪去了?”杜月娇心亏的说着话,瞄着她身后屋子。
“遭了二婶,该不会我昨晚抓的贼是二叔吧?”月凝慌张的侧身,伸手指着屋里的两个人。
她二婶定睛看向她身后,两个蒙着头,绑在一起衣不蔽体的男人,火气蹭的上来了。
她男人和小叔子里裤挂在大腿上,露着大半个身子,臊的她面色通红,捂着眼睛推开月凝走上前,扯下蒙在头上的布。
“好你个月二虎,偷吃都吃到自己家了,你家没有吗?”骂着骂着,啪的一巴掌打在她男人脸上。
月二虎嘴里的堵着的布掉了下来,“媳妇,我冤枉啊,我没偷吃,是死丫头偷人,被我撞见了,他野男人干的。”